文/片 本报记者 赵鑫

    一天调度上千台车

    冬天到了，站在烟台港环海路客运站3号码头上，海风携着冷空气直往人脖领子里钻。

    12:00整，渤海翡珠轮将起航发往大连。在此之前的两个小时内，11名调度员需要把一百多台车辆转移到船上。交接员任厚志拿着安检单，认真核对每一辆车的船票和型号，一丝不苟。

    任厚志工作很忙，工作起来也很认真，因为他是港口的最后一道安检，必须确保装船的货物中没有危险品。“半挂，半挂。”肩头的高频对讲机响了，船里的指挥长传来配载命令。任厚志立即对停车场中待检车辆挥手，调来一辆大型的半挂车。司机递上装船单和船票，任厚志对照安检单一一审核，确认没有问题后，按下高频对讲按钮，通知指挥长指挥车辆进船。

    环海路客运站的站务室主任郭永武告诉记者，客运站每天要送走六班船，接收六班船，每班至少140台车辆登船。船离港前两个小时内，调度员必须保证配载完毕，清理通道，引导旅客顺利登船。接船靠港后的两个小时内，要完成带缆、疏散旅客出站、指挥车辆下船等工作。

    这些调度员，白班工作10个小时，夜班工作14个小时。

    眼角鼻孔都熏黑了

    在渤海轮渡港口的停车场上，停放着几百辆车，全部是当天航班运送的对象。随着调度员任厚志的指挥，一辆辆大型车排成长长的队伍，等待安检验票登船。

    车辆一发动，港口内顿时轰鸣一片，浓烈的汽车尾气呛得记者直流眼泪，用围巾堵住口鼻，还是喘不过气来。

    “受不了你先进值班亭躲一会儿吧。”任厚志在轰鸣声中大声对记者说，自己却跟没事儿一样，拿着安检单继续核对车辆信息。

    “我们不能带口罩。”郭主任对记者说，“调度员必须与司机交谈，一来，戴口罩讲话不方便;二来，对司机也不尊重。”

    闲下来，港口上的调度员对记者说:“我们的环境并不是最恶劣的。指挥长负责船舱里的车辆调度，船舱密闭，不透气，车辆尾气全部弥漫在船舱内。指挥一班两个小时，指挥长从船舱里出来，鼻孔、眼角都是黑的。”

    郭主任指着调度员穿的黑色棉衣说:“现在看不出来。夏天的工作服是白衬衣，工作一天后，白衬衣能变成黑的。”

    冬天夜里很受罪

    据调度员说，白天的港口并不算忙碌，最忙的时候在傍晚17点之后，而冬天的夜晚尤其受罪。

    为了深刻体验到调度员的辛苦，记者要求傍晚再来。一名调度员听闻，指着记者穿的羽绒服说:“不行行，你穿这么单薄，最多在港口待一个小时。晚上的海边太冷，会冻感冒的。”

    郭主任告诉记者，气温低的时候，调度员穿警用棉衣、棉裤、棉靴才能御寒o到了隆冬季节有船靠岸时，调度员需要提前半小时上岗，清理通道、检查泊位、等待船舶靠港、搭桥o

    郭主任说，这些调度员可敬也可爱，不少人是从建港开始就做调度工作的，一干就是十几年，为航运事业付出了自己的青春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