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民警周静
刚进男监室他们都笑一个多月才适应过来
记者认识的第一个女民警叫周静,由于是老乡的缘故,记者和周静很快就熟悉起来,她是个圆脸的女孩,爱笑也很爱讲话,1987年出生的她刚刚工作不到一年,来看守所才5个月。
说起刚来的时候,周静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她说第一个周她都不怎么敢看男性在押人员,呵斥他们的时候,他们哄笑,一个周后才好了点,可是看守所的生活一个多月她才适应过来。
“我原来睡眠质量很好,但在这里,直到现在也睡不好。”
周静的这种不适应,几乎存在于每个看守所民警身上,睡不好不仅源于环境,不仅源于夜里三个小时的一换班,不仅源于看守所较差的隔音效果,更多的是源于一种责任。
23个女民警面对着150多名女在押人员,晚上的夜班只有六名民警值班,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而女在押人员又存在种种突发状况,一个夜晚能睡着多久都难以预料,也许只有几分钟。
女民警于筱卉
当付出得不到回报会感到困惑与不解
19日早晨,24岁的于筱卉带着记者走进监室点名。作为一位女民警,漂亮秀气的于筱卉丝毫不逊于男民警。
在女监室中,有一名在押人员被约束管理,于筱卉特意来到这间监室询问这名在押人员的情况。可是该在押人员并不是那么领情,低着头说别人欺负她、打她。于筱卉承诺回去调取昨晚的监控录像查看。
出了监室,于筱卉告诉记者,这名在押人员三天两头说别人欺负她,可是每次调监控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情况,每次都在说谎。
于筱卉说,这名在押人员是从下面县市区看守所转到这里的,之前就闹得很凶,到了这里后,女民警都觉得她挺可怜,非常关心她,甚至特意从家里带衣服给她。可是没过几个小时,她就开始闹腾,砸床铺威胁其他在押人员。
“为什么那样的关心换回来的却是冷漠,为何强制措施仍改变不了她的行为。付出没有回报,她要什么,她在想什么?”这样的困惑、这样的不解,几乎每天都出现在于筱卉和她的同事心中。
女民警郑蓉杰
虽然被伤了很多次依然关心在押人员
在23名女民警中,郑蓉杰算个老资格,她已经在看守所里工作了两年多。
“刚来的时候,老警官告诉我不能对他们太好,可是我不信。可能是出于女性的天性吧,我同情她们,对她们好,碰上家里条件不好的,我还花钱给她们买换洗的衣服,可是不论你怎么付出,她们都不领情,当面说得好好的,转过身还是一样,我已经被伤心很多次了。”
可是虽然这么说,她对在押人员其实非常上心。当天傍晚,一位在押人员突发癔症昏了过去,胖胖的她上上下下跑着找大夫,拿氧气袋,给领导打电话叫救护车,警服很快就被汗湿透了。在押人员病情好转后,她一直待在监控室里,将那个女监区的画面调到正中,害怕再发生病情。
120的医生查看过后说没有事儿了,这名在押人员前不久刚做过检查,没有心脏病。
检查医生的说法,似乎都无法让郑蓉杰放心,她还是一趟一趟地往监室跑,直到这名在押人员喝下了混有葡萄糖的饮料沉沉睡去。
女民警于丽
三个月后就退休了一提到退休就想哭
55岁的于丽警官做警察已经40年,在看守所已经待了近8年。
出身警察世家的她非常爽朗。8月20日早晨,记者跟着于警官巡视女监区,每走进一个女监区,于警官都很开心地跟在押人员打招呼,问她们有没有什么问题,还关切地询问怎么瘦了,有什么心事,就像一个很久没见的亲人。
几位在押人员还拿出前几天买的肥皂,说是感觉味道不对,让于警官帮忙看看。于警官很认真地拿过来闻了闻,帮她们判断是否有问题。
在押人员跟她也很亲,询问她退休的时间。于警官说还有三个月。
“提到退休就想哭。”于警官说,她15岁就做了警察,父母、两个弟弟和两个弟妹都是警察,从2003年调入芝罘区看守所,一直到今年7月份调入烟台市看守所,工作最后的8年,她都在看守所里忙活,现在她喜欢上了看守所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