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 某集团欲聘CEO一名,阅人无数未果。孙某前来,一路如入无人之境,老板极其满意,遂走马上任。每天周旋于各类内部会议、客户洽谈、政府部门周旋、发布会见媒体,内外交口称赞之余纷纷揣度其来历而不得知。晚上回到公寓,孙某和衣卧床,枕边《演员的自我修养》摩挲已旧。其实,他是个演员。
咖啡机 他们俩站在小店橱窗前,“我喜欢那个!”她指着一个风车说。第二天他又跑回那家店。“一千六,”店员说,“那是个咖啡机,磨咖啡豆用的。”道谢后他走出店门。“从来没见她喝过咖啡,她喜欢的是茶吧,送给她也没用。”他心里这么想着。“好贵!赶紧找工作吧混蛋!”他日记里这么写着。
调查 乡间小路上,走来一位肩背粪篓、腋下夹着粪耙子的白发老翁。调查员小王迎上去,问起事先准备好的话题:大爷,如果您突然有了好多钱,最想办的事儿是什么?老翁说:哪有那样的好事儿,做梦哩!调查员很尴尬:我们是在做社调,请您配合一下好吗?老翁想了想,说:那,我就先去换个金粪耙子!
良心 2500年清明,他走进了器官银行。存好良心,三十年整。遂闯荡社会,一帆风顺。期至,取回良心,未污染,甚欢喜。病床上,他畅想有了良心后的种种打算。手术做了三天三夜,失败告终。诊断书上只有四个字:排异反应。
声控灯 他每晚回家走在楼道里,会用尖厉的口哨声点亮每一层的声控灯。忽然有一天,楼道里的灯换成了红外的,只要有人,所有灯都会亮起来。他很失落,半个月之后搬了家,换到了一个有声控灯的楼房里住。这个楼里的声控灯特别迟钝,他每次都要拼命吹响更为尖厉的口哨。他在这栋楼里幸福地生活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