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报记者 董惠 片/本报记者 吴凡
漫步在宽阔的柏油路上,看着路边的高楼大厦和接连不断的绿化带,你会觉得这个城市变得越来越宜居,而这与每一位奋战一线的环卫工人是分不开的。
而近十年来,从以人工作业为主到逐步实施机械化,从“低人一等”到“城市美容师”,环卫工工资待遇翻了几倍,越来越多环卫工人正在亲身见证并体验着潍坊十年巨变带来的利好。
粪桶、铁锨换成了新型抽吸车
王之功是奎文环卫处的一名普通的环卫工人,从事粪便抽吸工作。作为一名“资深掏粪工”,59岁的王之功已经默默在抽吸岗位上耕耘了36个春秋了。不光近十年,36年来,王之功几乎把自己人生的大部分时间花在了环卫事业上,而他也亲身见证了潍坊环卫事业的发展。
最近十年,是环卫发展最快,也是变化最大的十年,而其中最大的变化,莫过于现在再不用用手掏粪了。据王之功回忆,他是在1983年开始加入环卫行业的。那时候,环卫机械非常匮乏,粪便清掏全部只能靠人工来完成,一把铁锹,一个粪桶,就是他的全部工具。而这种全靠人工的工作状态一直持续到三年前。
2009年,他终于扔掉用了33年的粪桶、铁锨,换上了新型的粪便抽吸车。尽管现在,他仍旧需要每天跟粪便、污水打交道,但相比以前,有了现代化的机械辅助,再不用一点点的用手掏了,“现在干活确实要轻松多了”。
可尽管如此,王之功说,抽吸工这活上班虽然有时间,下班却没点。有时粪便清不过来了,王之功早早起床忙活一整天,到了晚上八九点钟才能回家,除了吃饭时不守着粪便,其余时间都要面对。运了一车又一车,跑了一趟又一趟。
可在脏活、累活,王之功却也总是抢在前头。2000年的一个冬天,刚刚下了一场大雪,月河路公厕一个深坑急需清掏,通往厕所的道路本来就很窄小,又堆满了积雪,车子实在开不进去,他就先把道路两边的积雪清理掉,打开了道路,粪车靠近了厕所,这才发现,井口也堆满了结冻的积雪和粪便。王之功先将积雪清理,再用钎子一点一点地把粪便凿出一个洞,足足干了2个多小时,才将厕所清理干净。
工资十年涨了六倍多
而近十年来,让王之功高兴的不仅是环卫设施越来越好,活越来越轻松了,更重要的是,自己的福利待遇越来越好了。
在王之功的记忆中,在十年前,他每月的工资不过才240元钱。但现在他的工资涨了六倍多,已经涨到了1500元。尽管从目前工资情况来看,还不是太多,王之功却很知足。
不仅工资上涨的比较快。到了春节、环卫工人节等各种节日,王之功还常常领到过节费、高温补贴等节日福利,单位有时还组织给环卫工人做体检。“年纪越来越大了,平时有个腿疼、腰疼的,肯定不舍得自己花钱去医院检查,单位给我们做体检,省了自己花钱,关键是做个检查,干活也更踏实、放心了。”在今年山东省第十八届环卫工人节到来时,王之功还收到了热敷盐、洗刷用品的过节福利。
尽管工作脏而且累,但钱发的多了,福利待遇好了,王之功干得也越来越有劲儿了。
现在,王之功担负着奎文城区机关事业单位、学校、辖区公厕及居民小区的粪便清掏、清运任务,为了保质保量地完成工作任务,他坚持每天凌晨6点钟骑摩托车从家出发,大约40分钟后到单位,傍晚6点才回家,一天作业下来,经常累得满头大汗、腰酸脚痛,但他面对这些困难,从未听他叫过一声累。
几年前的一天,当他在为早春园小区进行抽吸时,突然接到一个不幸的消息,自己75岁的老母亲得了脑血栓住进潍坊市中医院。残酷的现实给了他巨大的精神打击。当他还未完全从悲痛中摆脱出来时,儿媳又因生病治疗不及时患上了大脑炎后遗症。面对家庭的不幸,王之功没有倒下,仍是一心扑在工作上。
从“掏粪的”到“城市美容师”
现在,谈及自己从事的这一个行业,脸上永远挂着朴实笑容的王之功也不忘幽默一句,“现在我们不叫环卫工,而是城市美容师了”,但在王之功的记忆中,“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1976年,风华正茂的王之功投身到了环卫这一特殊的行业,在潍坊的环卫部门从事街道粪便清掏工作。
但随着城市的快速发展,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忍受不了环卫工作社会地位低、工作脏苦累、工资待遇差这一现状,纷纷“跳槽”离去,王之功却选择留了下来。
用王之功自己的话说,23岁时,在自己最容易产生思想波动的时期,他都没有丝毫的犹豫,更没有动摇,毅然选择了掏粪工这一工作,他就会一直坚持。
而说起能对自己的工作如此坚持,王之功说这还要从父亲那会说起。王之功告诉记者,自己的父亲就是一名掏粪工人。因年轻时受父亲言传身教的影响,王之功心里早就对环卫工作有了一定的了解,更对环卫工人充满了敬佩之情。
“粪便清掏工作是市民日常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我既然选择了这一份工作,就应干一行、爱一行,尽力把工作干好,我会心甘情愿地继续为城市市民服好务,”在王之功的心目中,粪便抽吸跟其他工作一样,都是靠双手挣钱。
现在,王之功每天周转于城区大大小小44处粪便抽吸点。每次到抽吸点作业时,早已熟识的老朋友总会跟他寒暄两句,就像多年的老邻居。“现在,人们的素质高了,没人再叫我们掏粪的了,对我们也越来越尊重了。夏天热的时候,还会主动给我们递上一杯水,确实是社会进步了啊”。
十年来,像王之功一样,越来越多的环卫工人们正享受着潍坊环卫事业快速发展带来的利好。但无可否认,相比其他行业,工资水平偏低,工作时间长、劳动强度大,环卫工人未来的路还有很长。
12日下午,忙碌了一天的王之功在公厕的台阶上坐下稍稍休息。连年的辛劳让他脸上的皱纹越发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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