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日晚,青岛六十六中清真餐厅里一片热闹。学校老师与400多名新疆班学生共进晚餐。晚餐有手抓饭、手抓羊肉、土豆炖鸡块等,丰盛可口。 本报记者 李珍梅 发自青岛
本报记者 高祥 发自临沂
7日,已是夜深,父亲还没睡。煤炉上炖的鸡还没有熟透,他守着炉子等候关火。这是中秋前夜,阴云褪去,月悬当空,月光透过雾气洒到窗台,沐浴着一片氤氲。
十多年来,这是我第一次中秋节回家陪父亲。从大上个星期给父亲打电话,告诉他今年中秋回家,他就到后村小集上买了一只白条鸡,等我回来。父亲说,他十三晚上就把鸡拿出来解冻,想把鸡处理一下早早煮上,但是在冰箱里冻得实在太厉害了,到十四中午鸡还没化好。
大哥、大姐中午过来,一起包水饺、聊天、吃饭。父亲惦记着的那只鸡,因为没完全化冻,内脏没法处理,还泡在盆里。下午天阴起来,飘起雨点,大哥大姐急着回家收拾晾晒在外面的花生。送走他们,我把盆子端到院里。活了四十多岁,这还是我第一次处理生鸡,揪着鸡爪翻来覆去不知道从何下手。父亲说他弄,我拒绝了:他今年80岁了,不要说处理鸡,连做饭都不大会,更何况,80岁的手能比40多岁的手更灵活吗?
我用菜刀把鸡屁股割开,瞅瞅,把手伸进去掏内脏,父亲给我打下手,看着我掏出一团红红黄黄的东西,他也不认识到底哪一块是苦胆。“你妈以前杀鸡,我记得没多长时间就弄利索了。”父亲帮我冲手说。母亲去世,已经11年了。
母亲走后,几个哥姐想让父亲搬到他们家住,父亲没同意。尽管原来从没摸过锅台,但这十多年,父亲一个人住着也习惯了。
我到济南工作后,每次回家,父亲都有很多话想和我说,他不希望我走他年轻时遇到过的弯路,有时晚上,甚至能和我聊大半宿。近些年来,因为孩子小来回不便,偶尔过节回家,也是来去匆匆,在家住下陪伴父亲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父亲年纪大了,我越来越感觉到他对我们的依赖:如果谁一段时间没见他或者没给他打电话,他就会打过去问问。
月亮隐进云后,窗外飘来一阵阵鸡汤的浓香。夜凉露重,父亲还在独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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