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格雅韵 翰墨风流
————张广敏的书法艺术
2015年06月24日  来源:齐鲁晚报
【PDF版】
     广敏先生自幼喜爱书法,自上世纪八十年代正式步入中国书法函授大学研习书法,有近三十载的寒窗苦学。近些年多次参加全国大展,并获数项奖励,遂引起广泛赞扬,成就其当代小楷名家赞誉。
  观其学书之路,始五体皆涉,后笃定攻楷。墨海笔耕,虽经寒暑顿挫,初衷不改,加之其博学约取,悟性超群,又兼涉诗词书论,增益学养,达其今日之书貌,不为奇也。
  作为五体之一的楷书,孕于隶,初成于汉,及至三国钟繇,已法度皆备,其《贺克捷表》誉为正书之祖。然成就至大、影响深远者,仍为“二王”。楷至唐,已达峰巅,后世之流脉,波澜而已。如何取定一家以作主学,实因个人性情喜好不同而定夺。广敏君以为钟繇后人钟绍京之《灵飞经》最合心意,遂取为研习底本主线,若干年来,不移大致。该帖前人评为“沉著遒正”,“精劲生动,神采飞扬”。取一家之帖,心追手摹,乃至毕肖,为学书所成的不二法门。许多人虽数年临池不辍而收效甚微,皆因定力不够,旁骛众家所致。广敏君坚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攻学方法恰恰免走弯路。及至吃透定型,风格初成,广敏方再下学赵孟俯、倪云林、文征明。上追“二王”、钟繇,丰其笔法结体。其后,又临习《张玄墓志》摄入魏碑之强健雄劲,化而生变,新貌生焉。
  首先是格调气息高雅。楷至唐,大家叠出,各有建树,法度森严,气象博大。而唐以降,惟赵孟俯华美润妍,又树一帜,其下则难以成为开宗立派的大师。《灵飞经》为初唐作品,上承钟、王,其天真烂漫,为魏晋风流的承续,饱含遒丽雅致之古韵,又加之完备的法度。所以,广敏君取此为蓝本打底,为正途。后来的书貌变化,皆“万变不离其宗”。从书法审美的角度看,任何的高度成熟都有可能成为后学之桎梏,而任何书家,都由临摹起,而至自己风格的确定。那么,起方向的取舍,是书家格调气息的关键,但这取决于书家自己的学识修养高度。黄庭坚讲,“士可百为,唯俗不可”。从某种意义上讲,追求高雅境界,是个漫长的去“俗”过程。民初有学者自诩“书不读秦汉以下,意常在山水之间”。其心志乃在追求秦汉乃至更早历史年代中,文化初创时文人学士的那种质朴、古拙和无邪童真,这是一种审美的哲学高度,并非中古以后的所谓“精熟妍美”之可比拟。赵孟俯虽卓然大家,亦未能免其俗病,可为佐证。而广敏君能自觉的在法韵之间提升自己,尤为难得。他的许多作品,散发出妍而不俗,丽中含淡的风骨之美,这种超然自怡的格调确立了他的书法品位。
  从上所论,张广敏先生数十年矢志不渝地坚守楷书一体的临学研创,找到了一条最能表达个人书学理想和抒情方式的路径,边学边悟,稳健前行,已形成自己的楷书风格。他的创新,是基于精湛技艺把握基础上的自然演变,是内涵哲学文脉蕴藉的外显,是经典文本吸纳与时代精神糅合的升华创新。他的追求是进一步上溯“二王”的典雅、静穆、博大、萧散,增加文化厚度与气息沉稳内在张力向神逸高度不断进取,只要有这个心志,就一定会心想事成。好在,他时在中年,天道酬勤,“通会之际,人书俱老”之大境可期。
二零一三年九月于逸云山房
(作者:文化学者、作家、美术评论家 吕鸿钧)

  本稿件所含文字、图片和音视频资料,版权均属齐鲁晚报所有,任何媒体、网站或个人未经授权不得转载,违者将依法追究责任。
网友为此稿件打分的平均分是:
齐鲁晚报多媒体数字版
按日期查阅
© 版权所有 齐鲁晚报
华光照排公司 提供技术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