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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年学游泳

   □凯文
  说起游泳,从不会到会的过程,每一个人都有一段悲喜故事。
  那年,暴雨过后,我上学路上的几个拦河坝都存满了水。好多的柳树、白杨树都浸泡在水里面。有的水库澄清了,有的还是浑浊不堪。
  本来,我和同学们在水较清的水库里学游泳。我们爬到树杈上,飞身一跃,扑通一声,跳进水里,从水里露出头,赶紧往树边游,唯恐游不动,沉了底。从树上跳上跳下,只是乱扑腾,根本不叫游泳。当然,有些伙伴游得比较好,一口气还游个五六十米。这让我很羡慕。就是这羡慕,差点要了我的命。
  游泳独行,危险系数很大。但当时的我怕游不好,在伙伴面前丢丑,就偷偷地跑到邻近的一个水库练习,这里的水浑,游泳的人比较少。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开始我试着往水库里面游了几米再游回来,觉得还行,胆子就大了起来。鼓起劲,自己给自己打气,看看能不能从这边游到对面去。这时危险的念头早被我抛到九霄云外了。说来也怪,游到一半的时候,没有觉得怎么样,可是,当游过三分之二的时候,没劲了,腿脚不听使唤了。眼看着就要沉底了。要命的是连续喝了几口水,还没觉得难喝。当时的念头就是,咬住牙,就是爬也要爬过去。沉底就沉底吧,不就是沉底嘛,沉底,正好贴着地面潜水。我就在水底下使劲地扒着泥往前爬,感觉方向就是往对岸去,所以,就使劲地用手扒泥,脚还乱蹬。大约过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了,喝水不说,憋得实在难受,就使出吃奶的劲,往地下一蹬,站了起来。哎,怎么这么浅,水还没不到腰!有惊无险,总算游到浅水里,总算从阎王爷那里捡回了一条命!
  虽然这次学习游泳的经历让我差点儿完蛋,可是它却让我学会了游泳。这次冒险试水,我到现在也没有告诉娘亲。也许,不知道哪一天,有人读了此文,会告诉她老人家。可是,我的老父亲,则永远不会知道他有个冒险的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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