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是居家三年的老“煮夫”,自己则是一个皮具公司的老板,精明干练,做事果敢,家里家外都是一脸严肃。这是袁莉在《婚姻保卫战》里饰演的兰心,一个标准的女强人形象。她和黄磊做搭档,演绎了一个与传统截然相反的“女主外男主内”的新型家庭。
本报记者赵晓峰
谈到新近热播的《婚姻保卫战》里的角色,袁莉告诉记者,兰心外表很时尚,貌似女强人,甚至有点女疯子,其实内心很家庭、很传统。她经常埋怨丈夫许小宁甘愿在家里做“煮夫”,不像别的男人那样在外搏杀,而是将生活的重担交给自己。但是当自己遭遇挫折打击生病之后,她才知道许小宁为了家庭的幸福做了多少牺牲。“其实兰心有很多毛病,都是丈夫给惯出来的,但后来,又被丈夫治好了。”袁莉如是说。
袁莉此前饰演过很多类似的女强人,但她却说,其实自己是一个内心软弱的人。“真实生活中的我还是比较喜欢依靠人,也没有什么主见。外表的强势都是装出来的,或者说是被逼的。有点像兰心,虽然在外面雷厉风行,但是回到家里却依然柔软,希望丈夫可以依靠。也许,每一个女强人的内心深处,都是渴望被爱与关怀的。”
日前,围绕《婚姻保卫战》引发的情感话题,袁莉接受了记者的采访,采访过程中,袁莉快人快语,爽朗的性格表露无遗,只是谈及感情问题时,豪气“大女人”风格急转直下,变得会害羞、语顿,记者问她现在是否找到意中人时,袁莉害羞地说:“这个问题……我不回答啊,嘿嘿。”
不是“女强人”我是很女人的女人
齐鲁晚报:《婚姻保卫战》中你饰演女强人,生活中的你是怎样的性格?
袁莉:生活中的我绝对不是个女强人,我其实是个喜欢依附别人的人。只不过我留短发、穿着帅气的打扮,喜欢男孩子私下称呼我“哥们儿!”喜欢帅帅的,简单明了地做事情。
齐鲁晚报:面对亲密爱人时,你是怎样的态度呢?
袁莉:我可是个很女人的女人,在他面前,我一定作小女人状,温柔如水。陷人爱情中一定会很迷茫,那时的我没有主意的,完全不动脑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让我往东走,我一定不会往西。
齐鲁晚报:那这样不是很容易失去自我?袁莉:我喜欢失去自我,嘿嘿。因为戏里面,我老是太有自我,这样活着好辛苦。我不会掌控我的爱人,只会安心顺意被他调控,最好连我今天穿什么衣服,都帮我搭配好,这样的话,女人可以变得很幸福,可以偷懒,呵呵。
不想当“一姐”我是个毫无理想的人
齐鲁晚报:据说你会把你写的书法贴在台灯旁边。
袁莉:不是,就是把它放在那边,灯打过来,比较透一点,好看一点。
齐鲁晚报:你是不是很自恋啊?
袁莉:我不自恋,我家里没有一张我的照片。
齐鲁晚报:你不挂照片就证明你不自恋吗?
袁莉:我觉得我真的不自恋。
齐鲁晚报:不自恋你做演员干嘛?
袁莉:我也问我自己啊,我并不想做演员要做到什么。我从来没说过我想做演员,我永远都不知道我想做什么,我就像蔡琴唱的那首歌,顺一点走到今天的。有很多人有理想,就觉得要做演员,要在这个圈子里打拼,就要成为一姐。有很多这样的人,可我一点都没有这样的理想。我觉得好累,听着都累,我就是给我什么,很容易地把它完成就行了。就像一个算命的说我就是一辈子做伶人的命,我听着心里好悲哀的感觉,所以我没有理想,也一点都不自恋。就像王京花跟我说的,求求你别这么穿出来好不好?自信到顶,才能这样出来,你看经常有人偷拍你,还是会被拍到的。但是我一旦被偷拍还会有侥幸心理,就想,还好今天化了妆了,穿了一件像样的衣服被偷拍到了。不然我真的会穿拖鞋到楼下买冰棍吃,非常遢遢。
不在戏外哭演员要快速入戏出戏
齐鲁晚报:你都在什么时候哭,大哭?除了演戏之外。
袁莉:都是在戏里。齐鲁晚报:戏外呢?
袁莉:失恋的时候会哭,但是我哭5分钟就完了。我发现演戏让我得了一种病,很快人戏,很快出戏。演戏会让我一天拍两三场戏,四五场戏,七八场戏,投人了感情,但是导演跟我说停,我就得停。导演说停,演员就像刹车一样,演员就要像最好的车一样,一下子就到达极限,停的时候马上刹车,要很快。所以在生活中也提到这样一个问题,我哭,第二天还要哭,正常人可以延续这种悲伤,但我是演员,必须很快就可以人戏,很快就可以出戏。
齐鲁晚报:完美对你那么重要吗?
袁莉:当然重要啊,如果这个剧本不好,我不看中的。
齐鲁晚报:那么迄今为止你认为你拍过的最完美的戏是什么?
袁莉:《大校的女儿》就很完美,那是一群充满了理想主义的人在做,包括音乐。每当那个剧的音乐响起来的时候,我的血液都沸腾,充满了理想,都陶醉了,我喜欢《大校的女儿》。《婚姻保卫战》也很不错。
齐鲁晚报:那从《婚姻保卫战》那种比较好的剧组里出来,到那些不太好的剧组里,多难受啊!
袁莉:我所拍摄的戏剧本也好,剧组也好,我觉得都还可以,说实话,我没有碰到不好的,让人难受的,迄今为止没有,只不过我这个人与生俱来对生人有排斥性。我就喜欢距离感,我很需要自己的空间,而且我很拉得下脸来,跟剧组说吃饭什么的别叫我,我不喜欢参加这种局,晚上就是我看剧本的时间,我休息的时间,或者是我嗯足底也好,我上网也好,听音乐也好,你不要来叫我吃饭喝酒,我很不喜欢那些事情。然后有很多演员回来敲门,他们敲一小时,我就不开门,我就给人造成这种印象,我生气了,我不会开门的。你吃了闭门羹后会觉得,这人真难弄啊,敲这么长时间居然不开门,我不去,不爱去,自己很封闭的,所以赵宝刚早就了解我,他说袁莉是个很封闭的人。
齐鲁晚报:你刚才说你是一个没理想的人,你对将来一点打算都没有吗?
袁莉:怎么打算?你完全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多次采访过袁莉,知道她的脾气大,很多人甚至说她身上有股“戾气”,有时很慑人。
问起袁莉有关戾气的问题,她笑笑说:“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有一天有个算命的拿我的手,一看,一只标准的伶人大手,我就想,难道这辈子我就一定要做个演员吗?我觉得这是很悲哀的事情,如果你说什么事情有什么不平衡,我就不想做这个事情很长了,我就觉得没意思,老被人控制,老是被动地做一些事情,老是被人评论来评论去。有时候我去剧组拍戏,我真的有点像小朋友被父母送到幼儿园的感觉,那小朋友可以又哭又闹地跟父母说不愿进幼儿园,我没办法只能自己忍着,到剧组门一关,我也不跟任何人说话,我最怕的就是晚上要吃一个开机饭,然后跟各种人都要见面,什么摄影师、导演、演员的,我那时候有种忧伤的感觉,我很不喜欢这个新环境,又要去认识一拨新的人,我就非常害怕去外地,比如说我到一个地方,我要先见一下当地的官员,官员就问袁莉啊,朴小月啊。我心里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