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急嘛。”麦雪华推开他,从坤包里掏出一瓶精致的劲酒,嘴角露出诡秘的微笑。
“劲酒虽好,不要贪杯哦!”麦雪华吐出一句广告语,挑逗地说。她的媚态像醉酒的贵妃,又像娇艳迷人的妖姬。在她的激将下,魏功德兴起,接连干了几杯。
麦雪华款款脱下衣衫,她身上每一个部位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魏功德两只象眼倏然发亮,呼吸急促,满脸涨红地扑了上去。
第二天上午。人们发现魏功德死在别墅的卧室里。
最先发现的,是K大校长办的秘书。因为上午9点要开校务会,直到9点半魏功德都没有到校。打魏功德家里电话,没有人接。打他的手机也关机。秘书觉得有些奇怪,报告了校长办苟主任。两人立即驾车赶到别墅B08南座。
打开房门。魏功德已死在床上,被子盖着裸体,脸色发青,口吐白沫。死亡原因,经法医检验,是急性心肌梗死。死亡时间在前一天晚上11点到12点之间。
据物管人员反映,前一天晚上大约9点半,魏功德是自己开着一辆黑色奔驰车进大门的。魏经常在周末开车来假日别墅。保安从后车窗隐约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但窗玻璃有深色贴纸,看得不是很清楚。由于魏校长载女伴来别墅过夜是常事,门卫也没有特别在意。
追悼会上,各色人物的表情。省市官员,着装笔挺,表情沉重。女领导毕琼,一身黑衣裙,神情落寞悲戚,不停地用手帕抹泪。她是这个意外事变中遭受最大打击的女人。世事难料,不想乐极生悲。
葛幼军神情肃穆,麦雪华这时出现在大厅里。她从旁边走来,与葛幼军照面。
“你好!”葛幼军笨拙地问候。麦雪华颔首,不语。
葛幼军已准备离开K大,到塞北大学去发展。“明天我就要调去塞北大学了,去筹建中国西部经济研究所。”葛幼军话中有告别之意。
“祝贺你,终于实现了自己的理想!”麦雪华似有感触。
聂风与骆丹走来。钱小曼的凤眼向聂风投来会意感激的目光。
聂风对骆丹低语。“我有直觉,魏功德死得有些蹊跷……”校方向外正式公布为“急性心肌梗死”。但据警方内部透露,系非意外死亡。骆丹:“为什么?”
骆丹似有所悟:“听保卫部的人说,在别墅卧室的床头柜上,还发现一个劲酒酒瓶,酒瓶是空的。”
“这说明魏功德死前曾喝过劲酒,这种酒据说用御苁蓉、淫羊藿等名贵中药精酿,有壮阳功能。”骆丹:“这么说,是做爱太投入,得了‘马上风’吧?”
“也许。”聂风说,“如果酒里混有伟哥药粉,那劲就更大了!”
“那个女人为什么不打急救电话给120呢?”骆丹问。“也许来不及了,或者这女人怕暴露身份,”聂风思忖道,“我总觉得,可能是有意而为的。”
“你说是谋杀?”骆丹震惊。
“只有天知道了!”聂风望着大厅外的云天,意味深长地说,“虽然人死了,但关于魏功德大师背后的一切调查仍在继续!正紧锣密鼓地搜集证据和材料,魏功德还有涉案的那些官员一个都跑不掉,真相不久就会大白于天下。”
“真是意想不到哦。”骆丹说。“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聂风叹道。“这座高耸入云的白色巨塔,将永远雄踞中国西部大学第一楼……”
骆丹还告诉聂风,魏功德的司机曾铠被稻城刑警逮到了。关于干冰杀人案,据说曾铠供认不讳,他确实在芒果篮里放了干冰。但曾铠否认是受人指使的,不承认有幕后黑手。骆丹说,据校保卫部后来调查,曾铠有过特种部队的经历,立过特等功,转业下来被魏功德雇为司机兼保镖,月薪高达一万元。
骆丹说:“听说庞明聪那份贿赂名单,牵连了从省上到市、区、镇的二十几个政府官员。中纪委已经派工作组下来彻查。”
“但愿‘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这时,麦雪华走近。魏功德的女儿望着她,眼里含着一丝敌意。麦雪华在魏功德的遗像前伫立。
“你还好吧?”背后传来葛幼军关切的声音。
“嗯。”她点头,恢复了神态。当她抬起眸子时,在一瞬间,接触到对面钱小曼意味深长的目光。麦雪华淡然一笑。她的耳畔仿佛响起那如泣如诉的音乐。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