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王光照 赵伟

    在资源有限的铁轨上，来自四面八方的火车却能有条不紊地运行，从来不发生冲突。原来由车站值班员、车场值班员、信号长组成的调度系统就是火车站的“中枢神经”，掌握着火车运行的全局。在他们的精心统筹下，各路列车可以在布局复杂的轨道上奔跑自如。

    列车应走哪条轨道？

    运行图就像坐标系

    横轴纵轴确定位置

    济南火车站天桥以东，是乘客上下车时常见的站台和出口通道，而天桥向西直到站台尽头，便是火车运行的信息集散地———中东楼，在这里工作的车场值班员相当于“联络员”，而信号长就像“传令官”，只有在接到车站“总司令”(车站值班员)的命令后，他们才能对过往列车放行。

    为了做到运筹帷幄，“总司令”也有自己的秘笈———列车运行图。记者看到，列车运行图分为横、纵坐标，横坐标代表时间，一天24小时当中，每隔一小时划分出一个区域，标出该时段通过的车次；纵坐标上方表示列车运行的方向，北园是开往北京方向的列车，南站是通往上海方向的列车，东站则表示青岛方向的列车。纵坐标下方的数字代表济南火车站的1至10号轨道。

    “春运期间一天24小时，经过济南站的列车共有266趟，每趟列车在运行图上都有标注。”济南火车站有关负责人说，“总司令”只要观察列车运行图，就能对列车的进站时间、发车时间、该走哪条轨道了如指掌，从容地指挥每趟列车顺利通行。

    列车如何顺利进站？

    指令需要层层传达

    工作人员反复确认

    “这么多趟列车能在有限的轨道上有条不紊地运行，就靠各级值班员之间的紧密配合。”济南火车站的工作人员介绍，每一趟火车在济南站进站、开出都要经过工作人员反复确认，接一趟车至少要打8个电话。

    这位工作人员介绍，如果D6064列车从东站(青岛方向)开往济南火车站，先由东站的值班员电话发出预告，通知济南火车站的“联络员”东站方向有列车开来；“联络员”将这个信息上报，“总司令”综合列车运行图和车站实际情况，确认该趟列车应该由几号轨道进站，并将命令反馈给“联络员”。

    接到命令的“联络员”再次联系东站值班员，同意列车开往济南火车站，并求证该趟列车从东站几点发车，然后将这一信息再次上报“总司令”。待“总司令”发出准备接车，开放进站信号的命令后，“联络员”将命令告知“传令官”，由他开放轨道上的通过信号，并电话通知火车司机经由几号轨道进站。

    济南火车站有关负责人表示，这只是正常状态下的列车运行程序，春运期间，还增加了许多临时客车，火车到开非常密集，各级值班员的联系必须更加频繁。

    “传令官”咋传指令？

    轨道平面图像棋盘

    做记号就像下围棋

    列车通行指令最终由“传令官”(信号长)发出，在济南火车站中东楼的办公室里，两位“传令官”坐在“联络员”前方一米左右的位置，通过眼看、手指、口呼，随时接收、发布指令。

    他们的作业平台是一面高约1米的半环形“机器墙”，各种按钮分布其上，济南火车站的轨道平面图也被搬到“墙”上，并配有连续的信号灯，黄灯占有的区域表示轨道空闲，可以接车；一串红灯则代表该条轨道已经有列车占用，暂时无法接车。

    如果列车逐步接近济南站，与之相对应的轨道图上，黄色信号灯会一点点变为红色，“传令官”可以通过红、黄信号灯的提示，确定列车的运行位置，并适时开放进站信号，同时电话通知即将进站的火车司机。

    两位“传令官”的右手边，都有一个圆形的小盒子，里面放着围棋棋子大小的、带有磁性的提示牌，上面标有K、D、T等字样，表示即将通过的列车类型。“传令官”接到“联络员”发出的指令后，随手拿起指示牌贴在相应的轨道上，帮助自己记忆何种类型的列车即将通过几号轨道，一旦列车通过，迅速将指示牌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