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片 本报记者 张帆 展萍

    “情人？早不是情人了，她是我的亲人，是我的恩人呐！”孙成玉吃力地说完这句话，和老伴王玉彩一起，腼腆地笑了。

    2月14日是情人节。在临沂市后岗头社区的一家小卖部里，记者见到了一对平凡却伟大的老夫妇。2000年，孙成玉意外受伤成了植物人，而妻子王玉彩不言放弃，毅然悉心照顾他11年。如今，孙成玉不仅能说能走，还能帮妻子照料小店了。

    丈夫成了植物人“说什么都要救他”

    2000年3月，王玉彩被查出糖尿病，一时间家里人都有些慌乱。那时候的孙成玉在临沂做建筑工人，身体健壮得像头牛一样，家里全靠着他。孙成玉拍着胸脯告诉妻子，他一定会使劲挣钱，治好她的病。

    没想到仅仅两个月后，孙成玉就在做工时，被一根意外坠落的钢筋插穿头部。

    “大夫说，看当时那情况，救活了也是个植物人，一直问我是不是还要救。我就想，说什么都要试一试，就在抢救协议书上签了字。”王玉彩说。

    经过手术，孙成玉活了过来，但是成了植物人，躺在床上不能说话，也不能活动。

    “救过来了就是命大，我就得伺候他。”王玉彩并没有因此灰心。

    教说话教走路“我希望他能变好”

    王玉彩是个农村妇女，也不懂什么科学的康复训练。大夫告诉她一定要经常给孙成玉按摩，防止肌肉萎缩。于是，她除了给孙成玉做饭、擦身、端屎端尿，就是给他按摩、陪他说话。

    2000年10月，躺了五个月的孙成玉嗓子里竟开始发出哼哼的响声。王玉彩特别激动，她觉得这是说话和按摩起了作用，就更加认真地给孙成玉做按摩。她还像幼儿园阿姨一样教丈夫说话。家里来了客人，王玉彩就教给孙成玉说：“这是姐，叫姐。”

    看着丈夫的身体逐渐好转，王玉彩有了“奢望”，她希望丈夫能站起来，能自己走路。身高不足1.6米的王玉彩天天抱着1.7米多高的孙成玉练习站立。邻居们都劝她说，老孙有了知觉、能说两句话就挺好了，干嘛还委屈自己，这么辛苦地训练。王玉彩说：“我就希望我男人能变好，家里没他怎么能成。”

    2004年，经过将近两年的练习，孙成玉终于可以独立站立了。如今，59岁的孙成玉已经可以拄着拐棍在家里挪上几步了。

    日渐康复的丈夫说：“她是我的恩人”

    去年，他们开了一个门头房。

    现在，孙成玉每天都坐在小卖部里帮妻子看店，王玉彩也能抽出时间去进货、走亲戚。

    孙成玉说起话来还是不顺溜，语速很慢，但是脑子很清醒。他告诉记者，其实当初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他就已经有了意识，就是不能动，也说不出话来，妻子为他所做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孙成玉说：“我脾气本来就不好，瘫痪以后天天不是躺着就是坐着，脾气就更差了，经常犯倔，让媳妇受了不少委屈。”

    当记者告诉老两口2月14日是情人节时，老两口腼腆地笑了。“情人？早不是情人了，她是我的亲人，是我的恩人呐！”孙成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