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凌文秀 本报通讯员杨磊 赫鹏
3月1日,聊城市防汛指挥部解除了持续22天的抗旱II级应急响应,这场百年一遇的大旱终于过去,让人松了口气。去年8月,聊城降雨量达三十年一遇。为什么“百年一遇”、“三十年一遇”的天气,一年来都遇上了?市水文局和市气象局专家分析,“N年一遇”描述的是水文现象出现的频率,并不是指多少年就出现一次,去年和今年,本地出现罕见的天气气候事件与全球性气候异常有紧密关系。
资料显示>>
三十年一遇暴雨先到,百年大旱跟着来
根据聊城市水文局的资料证实,2010年8月8日6时至11日6时,聊城市平均降雨量149毫米,其中最大县(市、区)平均降雨量为东阿县266毫米,最大降雨量为聊城市茌平县乐平铺水文站341毫米。按暴雨最大12小时降雨量来说,聊城市平均降雨量达“三十年一遇”,高唐县平均降雨量达“五十年一遇”,东阿县、茌平县平均降雨量达“二百年一遇”。
资料显示,从全年来看,2010年是聊城的丰水年,全市平均降水量为708.2mm,比历年平均558.4mm偏多26.8%。但降雨过程分布很不均匀,后期开始干旱。从去年9月到今年2月上旬,全市一直没有有效降水。水文部门的资料显示,2010年10~12月份,全市平均降水量仅为3.7mm,比历年同期的57.1mm偏少93.5%,这是自1951年有水文资料记载以来,同期降水量最少的年份。聊城遭遇了“百年一遇”大旱。
水文专家孙道磊>>
“N年一遇”是频率不是周期
聊城市水文局水情科科长孙道磊介绍,聊城市从1951年起开始有水文记录信息。有些市民纳闷,监测记录五六十年的水文信息,判断出“三十年一遇”还能理解,但“百年一遇”又是如何判断的呢?
“‘30年一遇’和‘百年一遇’都不是根据这三十年或一百年的水文记录给出的结论,而是通过计算得出的水文频率。”孙道磊说,水文系统工作人员根据降水量、洪峰流量等观测调查资料,按照出现的稀有程度,衡量判定水文现象的大小和等级,也就是“频率”。“N年一遇”描述的是这种水文现象出现的频率,并不是指过N年就一定会出现一次。
聊城水文系统在各县区甚至乡镇设立多个水文监测站点,基本覆盖全市。自1951年聊城有确切的水文记录,现在已初步建立较为完备的水文监测体系。孙道磊说,水文记录的年限越长,计算出的频率值越精确。“实际上只要有一段较长时期的详细水文记录,水文工作人员按照每年同一地区、同一时间点的水情描点、连线,制作成分析图,一年年地罗列。根据这些记录就可以通过一定的数学模型,估算出这种水文现象的出现频率。”
他介绍,“N年一遇”还要结合特定的时空限制,比如去年汛期,聊城市平均降雨量达三十年一遇,就是在12小时、聊城、8月份等这些特定时空限制下计算出的。
气象专家贾斌>>
“涝了又旱”与全球气候异常有关
聊城市气象台台长贾斌说,有句俗语说“久旱之后必有大涝,久涝之后必有大旱”,这恰好可以总结去年以来的天气气候事件。
“去年7月下旬前,聊城气候干旱少雨,较为炎热,这为后期降雨积蓄了大量能量,也是后期降雨增多的主要诱因。”
贾斌说,去年全年降水700毫米左右,而且降水多集中在汛期。而往年一般在500多毫米。汛期过后,9月中旬开始,南方的暖湿气流很少到达聊城,北方干冷气流又不断南下,导致聊城出现长时间的干冷天气。
“去年一年,聊城的降水呈现的是由旱到涝又到旱的分布。”
贾斌表示,“N年一遇”只能表示这种天气气候事件比较罕见,并不是真的“N”年才遇到一次。聊城去年全年的气候属于特殊年份,较为罕见,这与全球性的气候异常有关,与海洋洋流有一定关系。
抗旱回眸
2010年9月起,聊城一直没有有效降水。
2010年12月23日,冠县引漳卫河水灌溉。
2011年1月27日,黄河聊城段郭口灌区提闸引水。
1月29日,黄河聊城段陶城铺灌区开始引水。
2月4日,黄河聊城段位山灌区东渠开闸引水。
2月5日,金堤河莘县仲子庙闸开始引水。
2月6日,金堤河莘县道口闸开始引水。
2月7日下午,由于前期旱情严重,聊城市防指启动抗旱II级应急响应。
2月7日,黄河聊城段彭楼灌区提闸。
据市防指监测数据显示,截止到2月底,聊城有450多万亩农田采用地下水源或者引河水完成人工灌溉,期间,黄河、金堤河、漳卫河总计引水17000多立方米。
2月13日,聊城全市平均降雪(折合降水)量2.8mm。
2月28日至3月1日8时,聊城全市平均降雪(折合降水)量5.1mm。2月份以来,聊城市平均总降水量为16.6mm,其中下旬降水量12.4mm。
3月1日,根据《聊城市抗旱应急预案》,聊城市防指于解除抗旱II级应急响应。
截至3月3日,聊城部分地区农田仍在春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