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坐落在美丽的泰山脚下。曾经岱庙那花花绿绿的庙会,是我记忆中童年生活的乐土。
儿时的庙会那是相当得热闹,是我们小孩子过完年后第一个期盼的节日。庙会意味着可以央求大人给买很多特色小吃;意味着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可以欣赏;还有套圈、耍猴、射击等等平时玩不到的游戏在吸引着我;更意味着一段难忘的祖孙情。
大手牵小手,背上爷爷那陈旧的行军壶,装上几个苹果,拿着一袋面包,我高兴得一蹦三尺高!“爷爷,咱们快走吧,快走吧!再晚就赶不上了!”“走,走,这就走,要听话,别乱跑。”爷爷紧紧抓住调皮的我,在庙会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使劲往怀里拽我。我逛庙会,爷爷更像是看我逛,紧跟着我的目光,满足着我的好奇。
各式各样的小摊前,五花八门的叫卖声中,记忆犹新的是庙会中的吹糖人表演。师傅们从烧热的小铜锅里揪出几块不同颜色的糖稀,手上涂些滑滑的粉,再掺和一下,把糖稀捏成一个空心球,接着捏出一根管子,然后用嘴叼住这个管子吹,糖稀就像气球一样被越吹越大,一边吹还一边不停地捏揉那团糖稀,让它形成想要的形状。于是,在我佩服惊讶的目光中,一个个孙悟空、大公鸡、小老鼠等等活灵活现的糖人插上了架子。这其中,爷爷必会为我买下一个喜爱的。
舔着甜甜的糖人,一门心思只顾着吃。庙会,对那时幼小的我来说,已经非常圆满。于是,顺从地跟着爷爷去听他喜欢的大戏。每次,庙会都在一个显眼的位置,扎起戏棚子。演员还没上台,底下已人山人海,个个伸长了脖子往台上瞧。终于,那身著好看戏服、打扮怪怪的演员一登场,拖着长腔的调子一出口,台下顿时凝神屏息。那花花的脸谱,并不好的音响设备,咿咿呀呀地唱着我们听不懂的戏曲,却赢来满场大人的阵阵叫好,小孩子也就跟着起劲鼓掌。我在如潮的掌声中,边舔糖人,边吃苹果,美不自禁。爷爷听得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我也吃得乐开了怀。
快到中午时,爷爷会依依不舍地起身,带着我回家。庙会,是我们祖孙心中共同的记忆。
家乡庙会景美,情美,至今难忘!
王家庄小学教师 苏沐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