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福成  深夜十一点多，手机突然响起，如午夜惊魂，我赶紧接起。

    “老弟啊，我是老牛，忙什么呢？”老牛扯着嗓子问。

    “练字呢。”我说。

    “这么晚，练什么字啊，一点生产力都没有。你还在老地方上班啊？”老牛问。

    “是啊。”我说。

    “快换地方吧，我一个哥们的哥们，成了那个什么什么集团的老总，你到他那儿去，我给你帮忙。来，让我哥们给你说。”老牛说着把电话让给了别人。

    “喂，老弟啊，我是老八，我那哥们是老大，我们是磕头的兄弟，他现在成老总了，你要去他那儿，一句话的事儿。”对方很热情地说。

    “那太感谢啦！”我说。

    “谢什么呀，咱哥们，一句话的事儿……”说着，对方把电话挂了。

    “咱哥们？”话是挺亲热，弄得我心潮澎湃，可他知道我是谁啊？

    又一个晚上，十点多，我加完班急匆匆地往家走，突然遇到一个“熟人”。说是熟人，也就是相识罢了，我们谁也叫不上对方的名字来。

    “你最近在忙活什么呀，靠什么收入？”他很直接地问我。

    “上班呀，就靠上班。”我说。

    “上班才能挣几个钱呀！不想多挣点？”他问。

    “想啊。”我说。

    “你不是搞书法吗，我认识好多这方面的朋友，让他们帮帮你。”他说。

    “哈哈，好啊。”我说。

    “你哈哈什么呀，我求着你了吗？让你发财，你怎么这个态度呢！”正好好说着，他忽然当头一顿棒喝。

    “啊，对不起，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我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赶紧道歉。

    “这还差不多，过天，你给我打电话，我让朋友们帮你挣点钱。”他又和气地说。

    “谢谢，谢谢……”千恩万谢后，我们就分道了。

    可是———

    他叫什么？他的电话？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消失在夜色中了。

    静心一想，好像好事连连的样子，果真这个世界上会掉馅饼吗？可惜的是，馅饼还没见到，我就已经被砸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