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回归普通学校是最大成就

    9月10日教师节，记者来到莒县夏庄镇的启德陪智学校。对于从事特殊教育的老师们来说，自闭症孩子发出一个简单清晰的“老师”，就足够让他们热泪盈眶。而9月12日的中秋节，老师们选择和孩子们一起度过。

    走进学校大门，再步入一道近5米高的铁门，就来到了20多名特教老师和121名脑瘫、自闭症、智障孩子组成的“特殊”家庭。教室间的围墙和铁门、不时入耳的孩子们发出的怪声表明这不是一所普通的学校。

    在一间混杂着各种气味的教室里，别士红老师正在给一名智障孩子修剪头发。孩子安稳地坐在椅子上，可脑袋不住左摇右晃。“听话，快过中秋节了。老师把文文打扮得漂漂亮亮。”别老师声音沙哑而疲惫。

    理发、喂饭、清理大小便对别老师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科目”。她告诉记者，特教老师的教学内容主要为培智教育，以教孩子生活自理为主，文化教育为辅，“班里的孩子有的大小便不能自理，一天洗五、六件脏衣服是很正常的事。”

    对于已有11年特教经历的别老师来说，从教以来最有成就感的是，一个来时2岁大的孤独症孩子，经过她近4年的教育，回归到普通教育学校就读。“当时特别高兴。”她说。

    几十遍地教扣扣子系鞋带

    25岁的冯晓辉老师算是特殊教育队伍里的新鲜血液。两年前从泰安医学院康复专业毕业后，她来到了这所学校。“刚来时看到这些孩子头皮都发麻，每天都愁怎么照顾这些孩子。两年过去，一早起来还是愁，不知道怎么给这些孩子一个明天。”

    阳阳有自虐暴力行为，负责白班的冯老师一天要十三四个小时的陪在阳阳身边。“得时时刻刻地盯着，路上有个砖块都要提心吊胆的。几十遍几十遍地教他扣扣子、系鞋带，半天嗓子就哑了。”为了孩子们，去年年底就订婚打算今年完婚的冯老师，现在却挤不出时间回家。

    看热闹的目光最令人寒心

    丁校长告诉记者，像冯老师这样的年轻特教老师并不好找，“特教专业学生少，毕业后能到特殊教育学校的实习和工作的更少，而安心留校教育孩子的基本没有了。”每年应届大学生毕业的时候，他都会到南京特殊师范等开设特殊教育的高校招聘，但更多的学生宁愿转行也不愿意实践自己所学。

    最让丁校长心寒的是一些人对特教老师的不理解。“最开始办这个学校，有人就说一个傻校长带一群傻老师，一群傻老师带一群傻孩子。领孩子上街，看到那些看热闹的、躲闪的的目光，是令人最心寒的。”

    在记者要离开的时候，别老师带班的教室传出来了稀稀散散的读字的声音。因为中秋节并没有多少家长接孩子回家，老师们会选择留校和孩子们在一起。对于启德培智学校的老师们来说，中秋节只是日复一日里普通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