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日上午，牛作涛的母亲周翠英获知了爱子牺牲的消息，压抑了两天的牛庄村大放悲声。因不堪爱子突逝的打击，本就多病的周翠英两度昏厥。在单县中心医院，已经十分虚弱的她躺在医院的床上，一会儿念叨儿子打来的最后一个电话，一会儿又拍着胸口悲恸万分：“孩子，你走得值，天底下那么多人，都说你成了英雄……”

    在决定把牛作涛牺牲的消息告诉他的母亲时，亲人们费尽心思。自从得知牛作涛牺牲后，牛家的亲人们在一起议了不知多少遍，议一次哭一次，谁也拿不出好办法。21日晚，亲人们还是决定采取缓冲的办法，先告诉她牛作涛在广州跳水救人受伤了，正在医院抢救。

    22日上午10时许，女儿把在田里干活的母亲周翠英叫回家，假装轻松地告诉她牛作涛在广州救人受了点伤时，周翠英痛哭失声，但她预感到小涛绝不仅仅是受了点伤，反复让家人给牛作涛的战友打电话了解伤情。

    “你们都在骗我，我一定要亲眼看一看我的小涛……”当天中午12时许，已虚弱地倒在亲邻怀里的周翠英猛地挺了挺身子要向外冲，脸色一下子变得青紫。“快，快叫大夫……”悲痛的农家院顿时大乱。与此同时，牛作涛的小姨一见大姐昏倒，也直直地倒在地上。

    40多分钟后，两个年迈的姐妹缓过神来。牛作涛的母亲似乎沉静了许多，她什么也不说，只要求“见我的小涛”。

    最后，亲人打开电脑，找到牛作涛在殡仪馆里那张照片。周翠英在众人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到电脑前。她伸出满是老茧的粗手，摸着屏幕上儿子的脸：“孩儿，那天打电话我教你的咸萝卜你做了吗？我告诉你多放花椒水少放点盐……”老人的话让满屋里一片抽泣，不少亲人捂着脸冲出屋门。院子里、大门外，亲人们有的蹲在地上，有的扶住墙，哭成一片。

    这时，周翠英再次身子一软，倒在地上……文/图 本报记者 李岩侠 梁斌 见习记者 张亚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