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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02月22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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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考这几天,赵嘉阳的起床时间是早上5点半。初春的天仍然亮得有些晚,赵嘉阳要赶一大早的公交车,从几乎是潍坊市区最东头的寒亭区的住处,奔到最西头的考点潍坊商校去。全程20多公里,中间要倒一班车,耗时1个钟头。“累瘫了,跟商校干上了。”男孩这么说。 年初四,他们的年假自动终止了。要准备20日开始的艺考,赵嘉阳和他的同学早早地回到了画室。因为放假,画室里还没来得及恢复供暖,走进去会感觉一丝丝寒意。十几双刚洗过的袜子晾在绳上,垃圾还来不及清扫。 张潇迪把一瓶铁罐装饮料放在“小太阳”取暖器上,准备捂热了喝掉,这是过年姥姥省给他的营养品。初八之前附近的餐馆不营业,这群孩子都是靠方便面对付过来的。 没办法,这是自己选的路。眼睛看得见的现实艰难,幻想中还不清晰的未来幸福。 其实,所谓前程,孩子们也未必清晰明白。所谓艺术,也未必说出来个所以然。有人入门早,更多的人是临时抱佛脚,想赌个未来。“哥,你当年选啥,报哪个比较好?”这是采访中,少年们问同是艺术生出身的摄影记者最多的话。 同学们围在一起指点着报考学校的目录,哪个好考,哪个保险,哪个专业好找工作,哪个学校分数合适……猜测、选择、整合,希望最优化出一个好前程来。 孩子们并不懵懂,知道自己正走的路需要并不菲薄的投入,以及家人的盼望,这些都是他们的压力。舍不得吃楼下东北饭馆的“小鸡炖蘑菇”,却小心翼翼地估算着未来专业可能产生的投入成本和回报率。 有些梦想,也有些功利;有些迷茫,也有些算计;有些忧虑,也有些坚持。这也许就是成长,就是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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