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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03月08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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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我在电视上看到了一个公益广告:里面的那位老父亲患了老年痴呆症,他几乎将所有的事情都忘了,忘记刚刚吃过了饭,忘记自己的家门。一次,儿子带他去餐厅吃饭,他将盘子里剩下的两个饺子直接装进了自己的口袋。儿子当众觉得为难,问他想干嘛,他说:“这是留给我儿子的,我儿子最爱吃这个了。” 我是一个年近70的人了,这个故事让我哽咽。我想到了自己的娘。 年轻的时候,我常年在外忙采购,有时候一连几个月不能回家,着急的娘只能在家苦苦守候。大我9岁的哥哥响应国家支援三线建设的号召,1966年去了大西北。千里回家路,对现代人来说已经不是一个问题了,但对当时的人们来说,却是一个漫长的征途,当娘的望眼欲穿。 在家的时候,娘常常跟我说:“儿想娘,筷儿长;娘想儿,道儿长。”当时的我理解娘的意思,也明白这其中想念的差距,但这深深的震撼是后来才慢慢体会到的。 此时的娘已经离开了我们,而我如电影里角色替换一般地处在了娘的位置上。我成了那个在家念儿的老人,而孩子们一如当年奔波的我,不能常常在我和老伴身边陪伴。我们忽然对孩子有了某种依赖。我也常常想起母亲,想起她当时常常念叨的俗语:“儿想娘,筷儿长;娘想儿,道儿长。” 不知道,这道儿一样回肠的深情,曾经的娘是如何一分一秒用心体尝的,而身在异地的我,是否也曾在回家时真真切切用心补偿过那种期盼? 口述:市东街道办事处郭集居委会居民庞红文 记者 于荣花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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