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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07月02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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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周在楼顶上扛着建材,脚步很稳。 | | 搬家工王云军扛着电视机从五楼走到一楼,衣服的一大半已经湿透。 | | 飘散的面粉沾到眼角深深的皱纹里。 | | 韩红卫说,膏药就是他们的勋章。 | | 货场搬运工靠重复的体力劳动赚钱。 | | 馒头、咸菜加一根黄瓜就是焦裕树的一顿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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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报记者 罗静 片/本报记者 姜文洁 出卖体力是他们现在唯一可以赚钱的方式。 他们是一群生活在城市底层的人,被称为重体力劳动搬运工,无论是在嘈杂的货运场里,还是在飘浮着灰尘的建筑工地上,或是在搬家公司服务客户的一层层楼梯中,这个肩头上的营生,不只保证了城市生活的正常运转,也扛起了他们一家人生活的希望。 在淄博货运场34摄氏度的高温里,搬运工李圣岗把一袋袋100多斤的面粉从货车中扛到火车车厢里。他的身上是一件破旧的薄衣服,头戴粗布头套。除了面粉,他们还会经常扛些像碎玻璃碴子一样的货物,稍不注意,就会划破皮肤。 汗水就那么一滴滴地滴落。面粉透过麻袋沾到脸上、胳膊上、腿上。“不用涂胭脂、不用抹粉,有面粉擦就很漂亮。”一名搬运工开玩笑说。 每个人一天最多要扛四五十吨货物。“太累吃不下饭,偶尔就喝点酒,还能多少吃下点。” 在张店城区负责运送桶装矿泉水的送水工李毅(化名)和同事并不愿意透露自己的真名,他们说,干这一行有点丢人。夏天里,他们一天能送100多桶矿泉水。“送到一百桶就太累了,尤其是扛着水桶爬楼梯,既要承担肩上的重量,还得看着脚下,掌握平衡。” 肌肉拉伤、胳膊变形是工作在他们身体上留下的印记。今年34岁的搬运工韩红卫的胳膊已经无法正常伸直,自然下垂后并拢不到身体两侧。“医生说是过度劳累导致的。”韩红卫的胳膊肘上贴着膏药,但他很乐观,“这就是我们的勋章。” 搬运砖块过程中,指甲盖被砸到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因为长时间站立、过度劳累,老周患上了腿部静脉曲张,静脉血管如虬龙般张牙舞爪地突出在皮肤上。 年轻人没有愿意干搬运这个活的,城里的人也下不了苦力。干这个活的大多是30岁至50岁的农村男性。劳累一个月,他们能拿到3000元,多的时候能达到4000元以上。 搬家工王云军和黄磊从中介那里接了一个五楼搬家的活,搬一趟挣200元劳务费,但只能拿到其中的48%。给人搬完家,每人拿到48元。“没办法,为了养家糊口,再苦再累也得撑下去,老婆孩子都在老家等着养呢。” 选择从事搬运这个行业,就选择了不能经常回家。 “少干一天的活就少拿一天的工资。我们都是计件发工资的,多挣点,老婆孩子就能多花点。”货场搬运工焦裕树说。 老家在章丘的李圣岗一般一两个月才休息一两天,每次休息他都会赶回家看看。女儿中考前夕,他买了女儿喜欢吃的零食,赶在女儿考试前回到了家,就为了能亲自送女儿去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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