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倩 “到安福路去看话剧!”这是上海白领们的一句口头禅。 “周末晚上到经五路小剧场去看话剧!”这渐渐成为济南文艺青年的共识。 我恋上话剧,始于《神马都是水浒》。当时,朋友带我走进小剧场,看完话剧后,我意犹未尽,好像美味大餐没有吃够,从此,我对经五路小剧场这个不起眼的地方便生出了兴趣,与话剧展开了一场浪漫而缠绵的爱恋。 没去剧场看过话剧的人,一般对话剧会存在两种刻板印象:一是不自觉地想起老舍的《茶馆》,二是觉得话剧是《恋爱的犀牛》那种,只有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才有。凡是去经五路看过话剧的朋友,都会有这样的感受:“呀,话剧原来不是我想象的样子!” 当年,林兆华编剧的第一部小剧场话剧“绝对信号”登上北京人艺的舞台,小剧场话剧在北京、上海等地渐渐繁荣起来。后来,有个叫王翔的牙医放弃安稳工作,一手创办了“蓬蒿剧场”,很多人问王翔为什么要创办剧场,他回答说,“抗拒恐惧、抗拒贫乏。”话剧给王翔带去精神气,如同他说的,“我们有一个梦想,让更多的普通人走进剧场。戏剧是自由的,因为人的内心是自由的,它不应该受到任何限制。” 如果说电影看的是场面,那么话剧品咂的则是情节,这也是话剧震撼人心的地方。我在经五路小剧场看过的最重口味的话剧当属《古宅幽幽》,剧本取材是济南芙蓉街一栋老宅里的故事,但从视觉、听觉以及剧场布置等多方面为观众打造惊悚悬疑的氛围,在恐怖的剧情中排毒减压,惊悚之后是反思。 听在意大利留学的表哥讲,国外的小剧场有的只能容纳20个人,有些大个子男士一伸手便能够着对面的墙,空间局促狭小,但一点不影响观众的热情,用学者刘瑜的切身感受说,“我喜欢话剧场子的那种小,那种演员和观众之间能听到彼此呼吸的紧凑、温暖和一点点紧迫感。我还喜欢话剧没有花哨的演技,没有复杂镜头的切换,没有那些平庸导演可以隐藏其平庸、优秀的导演不能突出其优秀的杂质。” 话剧的品质是真实,话剧的灵魂是人性关怀。不管多么荒诞、怪异、搞笑,它都是赤裸而残酷人生的一面镜子。像《刁司的爱情》中的那个账单,来自编剧魏新过去写的诗歌《一个俗人的账目明细表》:“每月工资1000,300吃饭,200交际,100读书和买盗版影碟,衣服鞋袜加一起,平均50吧;抽2块一包的大鸡烟,每天半包,再减30,这30可用稿费抵消;还剩350存起来,一年4200,15年可交一套商品房的首期,如果房价上调,就得20年……” 真实还取决于演员与观众的心灵互动,这是其他艺术形式不能达到的境界,也是小剧场的魅力所在,“剧场是让观众互相交流,摧毁让彼此分离的高墙的途径”。为此,济南儿艺投资并精心打造了小剧场“四又二分之一戏剧空间”,这个选址还挺有来头:进入经五路223号,从办公主楼上到四楼,再往上走,四楼半处有一个门,打开门,里面是另一个世界——戏剧世界。在戏剧空间不仅能看话剧,还有酒吧,集休闲娱乐于一体。 恋上小剧场话剧,是通过它与这座城市的文化缠绵,是通过它释放压力与认识自我,更是向着梦想大步奔跑。 小剧场话剧用与现实死磕的精神,映射我们荒诞的生活;用幽默而时尚的演绎,释放我们心中的苦闷与忧伤;用青春的激情与梦想,传递人性的正能量;用无与伦比的艺术雕琢,为济南城市文化增砖添瓦。 不禁想起台湾作家蒋勋先生的一段话,“现实与戏剧之间是奇妙的混合,好像知道了分享神的福分,对人生中的富足有感恩,对人生中的酸楚有敬意。”我想,这正是话剧带来的美的享受,看到了美,等于看到了梦想,意味着一切生机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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