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钦国
在历史上,包括趵突泉在内,济南泉水曾出现过多次因雨水稀少而干涸停喷的事件——广大市民印象最深的一次可能就是从1999年3月2日至2001年9月17日长达924天的停喷。这次泉水停喷时间之长、影响之大,前所未有。但这并不是泉水第一次干涸或停喷,上世纪七八十代,趵突泉等泉水也都有过间歇性停喷。根据历史记载,早在北宋就有了泉水干涸的纪录。
北宋熙宁六年(公元1073年)4月,当时苏辙至齐州(即古济南)任掌书记,对此有详细记载。他在《舜全诗并序》中写道:“既至(齐州),大旱几岁,赤地千里,渠存而水亡。问之,其人曰:‘城南舜祠有二泉,今竭矣’,越明年夏,虽雨而泉不作……又明年夏,大雨霖……泉始复发。齐民欢跃。”由此可见,这次干涸至少持续了两三年。所谓久旱逢甘霖,长枯遇喜雨,苏辙非常高兴,专门赋《舜泉始发》诗一首:“奕奕清波旧绕城,旱来泉眼亦尘生。连霄暑雨凉初接,发地青雷夜有声。复理沟渠通屈曲,重开池沼放澄清。通衢细洒浮埃净,车马归来似晚晴。”
另一次有明确记载的泉水断流则是在近600年后,即明朝崇祯十三、十四年。据明代《历城县志》记载,1640年、1641年两年历城大旱,趵突泉出现干涸断流,当时历城人叶承宗就以泉涸为题,作了记载。他在《岁旱趵突泉涸歌(序并诗)》中写道:“辛巳泉涸,宋人化我曰:子无复泉是望,盖王屋之源已竭矣。……君昔三尺喷蜚雪,游人涂壁多奇绝。君今数奇溘然乾,过客趑趄不忍看。人情炎凉镇如此,不谓一泉犹然尔。”这段话说得极其明白,因为泉眼尽干,过客都不忍心看。这是笔者从现有史料中查到的有明确记载的两次泉枯停喷,至于别的年份有无此现象,由于笔者没有找到更翔实的资料,不敢妄言。
天下第一泉,齐鲁情未了。许多人有所不知的是,济南虽然有泉城之称,却是一个严重缺水的城市,人均水资源占有量仅为全国平均水平的十分之一。为了节水保泉,近年采取了一系列有针对性的措施,如涵养水源地、封井保泉、引黄河水等,已取得明显成效。事实上,只要济南全市每年降水能达到650毫米以上,地下水开采得到有效控制,也就说,只要地下水位平均维持在27米以上,泉水基本都可以正常喷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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