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坤的大娘陈俊凤说,这个院子是刘洪坤从小长大的地方。 本报记者 甘倩茹 摄 刘洪坤牺牲那天,是星期五,5岁的女儿打电话想让爸爸回家,可是打不通,再打,还是不通。没想到,她再也打不通爸爸的电话。
本报记者 鞠平 甘倩茹
12日下午,在北京石景山区的一个宾馆里,刘洪坤的父亲和哥哥分躺在两张床上,几个亲属坐在床角和椅子上。刘洪坤兄弟三个,他排行老二,三兄弟相互间就差个两三岁。三弟刘杰刚说了几句便又哽咽了,屋子里是一波又一波的沉默。 刘洪坤的父亲今年已经67岁了,悲痛加上旅途疲劳,老人眼睛深陷,看上去格外苍老。他起身与记者握手时,手上传来一阵灼人的热度。 “我妈怎么受得了啊……”说起前一天晚上,刘杰忍不住抽泣。他说,出事当晚,二哥的战友就赶到家里了。12日早上9点多,他和大哥陪父母坐车来到北京,一路上,母亲一直在哭,汤水不进。 “他工作性质比较特殊,8年就回了一趟家,还只待了一晚上,想留他多过一夜,他都说忙,要急着回去。”刘杰说,今年2月父亲不慎摔伤,断了5根肋骨,他给二哥打电话,二哥连夜回了家,第二天医生诊断没有大碍,二哥当天下午就回京了。 刘杰说,嫂子住在房山,二哥离家远,加上消防任务又来得急,所以他平日都住在单位的办公室,他常说“单位就是家”。 刘洪坤的女儿只有5岁,很多时候想爸爸了,也只能打电话。刘洪坤牺牲那天,正好是周五,女儿还给他打电话,想让爸爸回家,可是打不通,再打,还是不通。没想到,她再也打不通爸爸的电话了。 刘洪坤的大娘陈俊凤从小看着他长大,至今还唤他的乳名“长春”。“长春小时候很老实,那几个小子哪干过家务,就长春干,刷锅做饭,非常勤快。”陈俊凤对侄子至今保留着这样的印象。刘洪坤1997年参军,后来考入军校,毕业后在北京成为了一名消防军官。“他是刘家的骄傲,也是周边村里最有出息的。”陈俊凤说。 在老家,刘洪坤的父母还种着五亩地,每天辛苦地干农活。就在几天前,刘洪坤还给家里打电话,“娘,别再种地了,都60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