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家大漠的自在生活 ◇大漠 原名刘中诚,斋号一苇草堂,河北南宫人,定居北京。现为中国狂草艺术研究学会会长,《中国美术市场报》副社长,河北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扇子学会江苏分会名誉主席等。曾出版《学书碎语》、《过图云烟录》、《大漠诗文书法集》、《大漠书法艺术集》等个人专著,在各大报纸杂志发表诗歌文章十余万字,并编辑教辅类图书多部.。 大漠专攻翰墨二十余年,旁涉儒释道经典,喜收藏古今典籍,精于鉴赏。书法以草书见长,大气磅礴,浑厚天然。一笔龙作为专利被海内外人士赞扬。中国书协主席张海先生曾亲笔题写"大漠书法艺术";国学大师文怀沙也挥毫为作品集题写书名。山东教育电视台对他的艺术成就做过专题采访和报道。自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大漠参加和组织了近百次国内外大展,并多次为灾区和贫困山区组织参加义卖义捐活动。曾在人民大会堂参与组织了两届五老公益书画义捐活动;在延庆千家店组织千人书画晚会捐献活动;百米长卷书法作品的所有拍卖款项,全部捐献给当地敬老院。其作品被中国大陆、港、澳、台地区及韩国、日本等各地多家艺术馆、展览馆、收藏家收藏。 认识大漠有多久了?我已记不清。大多时候是不联系的,只是说不定哪天就突然交上火,彼此“恶言相向”,互揭短处,恨不得把对方攻击得体无完肤渗出血来。但是我知道,大漠的心是善的,不时会想起友人,与我分享书法艺术创作的乐趣。也是由于彼此毫不留情面地揭短,各自看清自己的弱点,一点点去完善自己。 前不久大漠寄来书法作品一幅,我贴在墙上,对着看了半天,有俩字就是不认识,于是打电话向他讨教:写的字别人都不认识,你还写个鸟啊?!大漠就在电话那端呵呵地笑,笑起来嘴巴漏风似的。其实,品读大漠书法作品,无需去认清到底是什么字,一如钟繇的作品,连启功先生都认不全,但是却不妨碍我们久久赏读,不忍离去。 大漠玩的是草书,到底是兰草呢还是狗尾巴草?就看读者的审美需求和切入点。依木心看来,大漠书法既有兰草的幽姿和秀雅,又有狗尾巴草粗疏、率真之美和旺盛的生命力。大漠草书,其实就是一根绵延的线条而已,却充满气势与张力,内蕴无限力量,所谓化骨绵掌是也。它的飞白、虚实、浓淡、干枯变化,让你觉得透明,让你觉得扣合紧密,像是游龙映在洁白的窗纱,让你屏息而立;又如嵌入青铜器的乌金丝,让你瞪圆眼睛惊叹。只不过是白纸黑字而已,却让人在赏心悦目的同时,感受字里行间的铮铮铁骨。 中国书法的潇洒之美、中国美学的雍容气度,只需一条线,便演绎得如此完美!如此小有成绩的大漠,按说应该发奋图强、笔耕不辍,可是他却整天吃喝玩乐、自在逍遥。偶有联系,他不是在与狐朋吃酒,就是在与狗友喝茶,还美其名曰雅集。我嘴上虽然是在骂他,大漠你整天不务正业啊,其实我了解大漠,正是在与友人的交流中,大漠的真性情得到充分的释放,逐渐提升自己。 品读大漠作品,也许会在其书法的气势中感觉他是一个狂傲之人,而在吃酒喝茶的闲聊之中,慢慢品味出大漠其实是一个非常谦虚的人,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隐隐地透出丝丝傲骨而已。这种谦虚来自于他的大智慧,也因为他的这种大智慧他才有那么大的气场,吸引了众多热爱书法艺术和传统文化的友人聚在身边,把酒话桑麻,在吃酒喝茶的世俗之中品味艺术的真谛。吃酒喝茶的嗜好之外,大漠喜欢四处游走玩乐,忘情山水,接纳大自然的钟灵神蕴,滋养艺术之心,君子爱美,赏之有道。 有时候我极想骂大漠,好好一个人,不好好写字,却偏偏要去做紫砂壶,把自己写的字烧在壶上;还去做挂历,去印文化衫,他自己夏天穿的背心,肚子上全是自己写的字,我说你不好好写字,到处忽悠个啥啊?你以为把字烧进紫砂壶就永垂不朽啊?!他依旧是嘿嘿笑,并不做解释。其实我知道他就是为了好玩,只是不骂骂他就好像不是哥们。 然而当我坐在桌前翻开书,再泡上一壶茶时,手里握着那饱满的紫砂手壶,暖暖的,忍不住再看看壶上飘舞的大漠书法,禁不住感叹中国艺术的完美融合——茶、茶壶、书法,中国文化就是这样在生活的每一个细微之处浸染我们。而我们民族艺术的情结其实并不是非得在书法展上、在画展上才会拧得更紧,它就是在生活的点点滴滴中渗透给每一个人。如此说来,大漠其实做的都是好事。 大漠书法之美并不在于他如何精湛的技法,或者也不在于他如何巧妙的构思,而是体现了大漠作为一个书法家内在天然旨趣的流露。沉溺于“吃喝玩乐”世俗生活中的大漠,书法作品也充满玩乐的味道,不拘小节,却彰显出他为人为艺的情怀,有傲骨,可是无傲慢。 写到此,不免又想象,身处京华的大漠,此刻是否又在吃喝玩乐?
□李木心(陈传席弟子,艺术评论家) □大漠独白 曾经做了十几年的作家梦,草稿留下几麻袋,倘若现在还能写段文字的话,我不得不感谢曾经有梦的岁月。退而求其次我选择了书法这个载体。 我感谢曾经的机缘,让我走进了书法这个神秘和充满诱惑的艺术领域,在每一次困难和彷徨的时候,总是遇到意想不到的援助,在每一次创作激情迸发的时候总是像神助一般,获得难以形容的奇迹。每一幅对我来说成功的作品,或是精心的创造或是偶然的灵感,那刹那间的光辉,往往是我自己重新拿起笔都无法再超越的。正是在五年前,我灵光一现,突然有了创作的冲动,毫不吝惜的把一张存放几十年的八尺老纸铺开,那就是我那个“龙”的诞生。我自己都震惊了,几年来有上百家媒体报道,上万个包装用了这个图案,无数文友作诗文赞誉。我自信这不是偶然的灵感,这是多年来对中国人这个原始图腾的理解,孔子喻老子为“其犹龙乎”,煮酒论英雄上说:“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传统意义上的龙“神龙见首不见尾”。在今年的元旦那一天,这个“龙”以放大成二十米的巨型荧光屏,在京城二环边火车北站亮相,我在此感受中国文化的魅力,感受与书法这个载体的完美结合,感受这个强大的气场,感受老祖宗留下的巨大财富,感受,我再一次的感受。 几年来心依然平常,常常把自己关起来,闭门谢客,“光阴一刻君勿扰,风华千年我问心”,这是我的自白,无论是问心,问天,问道都是我常写的语言,目的是让自己置身于大自然,倾听宇宙之声,感悟天籁之音,“放开俗物,收住本心”,多感悟一分就多一份智慧,才能不负我心,不负支持和帮助我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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