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字楷书探索之路 大楷这个书体自唐代以后渐渐被指定为一种成为定格的类型,欧颜柳成为妇孺皆知的范式,以至于从此以后每提及大楷便以唐楷作为典型。但是唐楷自宋代以来便被古人讥评“状若算子”,以至于有“丑怪恶札”等的说法。这自然与唐代楷书的应用场合有关,大多是在庄重严肃的地方书写的,自然要规范整齐、庄重一律。总的来说这种字体往往成为一种特别规格、难避刻板的样式了,后来出现了“馆阁体”以后,大楷这个字体更为文人所不取,更多地成为实用性的、应用到一些规范场合的地步了。所以到了当代,尤其是近二十年以来,以欧颜柳为主要代表的唐代楷书,逐渐退出了书法展览的视野,魏碑慢慢取代了传统楷书的地位。 但是魏碑的境况又是怎么样的呢?回过头去再看看碑学兴盛的清代,擅长魏碑书法的邓石如、赵之谦,他们的楷书也是没能逃脱唐楷的老毛病:整齐过甚、殊少变化。当前的魏碑书法创作当然也就是在这样的方式下不停的重复的,这是在变化不同的字帖来求得表面的变化,但是其内在的和外形的板刻一律依然不变。 拥有一千多年历史又在书法史上占有极端重要地位的大字楷书进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但是毕竟楷书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即使在今天,写好楷书不仅可以独立成为一风格类型,而且也是写好其他书体的必不可少的基本功练习,它的基本技巧和基本技法对其他书体有着不可替代的巨大作用。简单一句话:大楷依然是不可或缺的!作为一个专业书法工作者,不能不在大字楷书方面做出必须有的成绩。 面对这样的大字楷书的局面,就没有可以发挥的余地了吗?我一直在寻找出路。慢慢的,又找到了楷书的源头:钟王楷书。虽然那只是一些小楷,但是那可是以活泼多变、自然生动为其主要特色的。这应该是能够极大程度上弥补唐代楷书和魏碑的不足的。只是仍然要面对一个问题:小字机械的写成大字是不可以的,其中存在的大量问题不是可以一下子就能解决的,要不然早就应该有人在此一展身手了。 于是在读研究生期间,先把大量练习钟王小楷作为一个重要的突破口,在有了数以千计的小楷练习——也就是有了较为熟练的小楷书写能力之后,开始对此进行逐步的改造。这个过程仍然要借助唐楷——欧颜柳的优点要被不同程度的吸收进来。欧的严谨、颜的厚重、柳的刚健,都是很好的部分。当然也不能是机械的组合,不能是按比列的加进。仍以钟繇小楷《宣示表》作为主体,在笔法、结构和章法上尽可能的追求变化,不再呆板一律、毫无生气,尽可能地力求生动自然、活泼多变。 这是我近几年在大字楷书上所作的一点探索性的工作,这个思路是否可行,还要进一步到社会上接受检验,既要让专门的书法家们觉得这是符合书法规律的,也要尽可能地让社会各个阶层的人们喜欢这个风格模式。这只是个开始,路还很长,既然走到了今天,留给我的,就是一条:坚定的走下去! 我在期待着道友、专家和喜爱书法的朋友的指教和建议。 (袁宗玉) ◇袁宗玉 又名袁宗愈,1993年毕业于山东师范大学中文系;2012年毕业于首都师范大学中国书法文化研究院,获文学硕士学位;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任教于北京城市学院。先后在《中国书法》、《书法报》、《书法导报》发表《米芾书法收藏的品味》、《书风演变与时代兴衰》、《书法的艺术身份》、《兰亭论辩的再思考》等十余篇论文。 ▲《孝经》之开宗明义章第一、天子章第二 178x48cmx3 ※知识链接 《孝经》是孝道的理论总结,是古代“五经”的总纲,“六艺”的根本。书法家袁宗玉在2008年手抄《孝经》,把自己的书法个性和书韵内涵与《孝经》博大精深的孝道伦理联系起来,是中国古代儒家伦理经典和书法艺术的有机结合。此篇书法共19章,分为28屏,共长约20米,行文疏密得当,结构完整,字体笔画简爽,形体优美,柔婉风姿下暗藏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大义”,不但显示了《孝经》深厚道德的内涵,也成为袁宗玉书法艺术的优秀载体。 “孝”作为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是中华民族有别于其他民族文明的重要标志。“书,心画也”,书法家掌握书法运笔勾勒线条的能力固然重要,但在当下来说,书法艺术的功效还不止于此。袁宗玉书写《孝经》,以其独具的艺术表达方式及感染力,去准确表达和传播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不但是对孝文化价值的重现,表达他对中华民族文化的虔诚与热爱;还以书法艺术的探寻为契机,加深了人们对民族优秀文化的了解,在观者对他的书法艺术惊叹的同时,挥发了艺术的育人之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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