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之言 □纪慎言 转眼又是一年。 年是什么?许多人习惯地把年叫做“关”,这很形象,过年就像过关,想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有钱的,没钱的,为民的,做官的等等各色男女老少好像都有个以年为关的概念。后来经过人们的考证,又说年在古时候其实是一个与人为害的怪物。于是,许多人们敬它、防它的风俗和说法就有了依据和道理。这样看来,所谓“关”也好,“怪物”也罢,总之,这个年都不是什么很美好的东西。说是这么说,可人们从古至今就这么一年一年地过来了。 又想了想,这年其实就是一条无形的鞭子。这鞭子操在谁的手里,没人说得清楚。这鞭子是悬在人们头上还是挥在人们心上,也很难确认。然而,年又确实是一条无形的鞭子,它可以不落在人们的身上或者心上,但是许多人却不能不接受它的鞭挞或者催促,而有了相应的紧迫感。 出门在外的人们被这条鞭子赶出了熟悉的工作环境或者温暖的小家,被赶到了火车站、汽车站、飞机场,然后被赶回了父母亲人的身边来团团圆圆、欢欢乐乐地过这个“关”。 不出远门的人们也并不轻松,同样是年这条鞭子把人们抽得像儿时玩的陀螺一样叽哩咕噜地团团转。一进腊月门就忙着赶集上店、为年操办:什么碾米磨面、蒸煮熏腌,什么鸡鱼肉蛋、酱醋油盐、烟酒糖茶,吃的、喝的、穿的、用的,自己的、送礼的、待客的,老人的、孩子的、对象的,还有这扫房刷墙、拖地擦窗,写福字、贴春联,买蜡烛、换灯盏,买火鞭等等等等。总之,忙年,忙年,不到年三十晚上,就置买不全、拾掇不完! 啊,这一年忙下来,身体强壮的人们被这鞭子赶得头晕目眩、腿疼腰酸;身体有些毛病的尤其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们,说不定年还没过就得先去医院。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个年还真是个挺不容易过的“关”,要躲避或者战胜这个“怪物”还真是很难! 其实,翻开词典,这个年就是个时间的单位和概念。但是,它又真像一条无形的鞭子,赶着这个时代在变迁,在发展;它赶着这个世界上的人们在成长、成熟,生生不息、奋力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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