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董传同
这几年春节回家,最不忍心的是和奶奶告别,每次离开时,奶奶总会问一句:啥时候再回来?“天暖和了吧。”正月初七一大早,准备返城时,在奶奶的床前,我大声地说出了这句,但心里却没有一点底气。天暖和时,我真的能抽空去看她吗?
奶奶今年92岁,爷爷4年前去世,尽管由三个儿子轮流伺候,但她还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身体也渐渐走了下坡路,从最初的生活可以自理到走路费劲,如今只能大部分时间躺在床上或者屋内久坐,社交活动完全清零。因为耳聋得厉害,尽管我们在两米外的地方谈笑,奶奶也一言不发。而在前几年,她老爱打听事,因为听不太清楚,总要问个明白。但如果凑上去专门和她聊天,她却只能唠叨一些陈年旧事,提不起年轻人的兴趣。
大年初一,吃过早饭,站在奶奶的床前,我拿出摄像机,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她赶紧往前坐了坐,整理头巾,在她的印象里,照相是一件很庄重的事儿。我说不要紧,这是录像,在她的似懂非懂中,我开始了访谈。从冯蒋大战、抗日战争到1958年挨饿再到新生活,尽管时而陷入跑题或者唠叨的境地,但奶奶清楚的表达和准确的回忆还是让我有些吃惊。
录像进行了一个小时,奶奶不但没有显得疲惫,反而整个人也容光焕发起来。我相信这可能是她最近一段时间说话最多、回忆最畅快的一次。聆听,是和老人最好的交流方式之一,费不了多大的功夫,可是就连这个也不容易做到。
爷爷奶奶这一支血脉下来,已经有30多口人,但是上学的上学,打工的打工,家里剩下的老弱也不多,真正能和奶奶对上话的,恐怕还是只有父亲兄弟三人,但是他们的交流也是有限的,就像我们和父母亲的交流一样。奶奶时常想见见孙辈,但这无疑会被父辈们婉拒:他们都忙,不能天天来看你。
“不知下次来还能不能见上。”这个春节,奶奶重复了多次。2013年,她两次大病,身体比以前衰弱不少,说出这样的话,是她对自己身体的判断。“啥时候再回来?”每次春节分别,都是奶奶长长期盼的开始,好不容易熬过一年,相处不过几天,话不过几句,又要匆匆离开。这次分别更让人揪心,真害怕见不到她。
难道我真有这么忙,没时间经常回家看看老人家吗?
逛逛
2月10日,在董子文化街庙会上,民俗表演、娱乐游戏和各种小吃等引来众多市民游玩。
本报记者 王小会 摄
县城马路“变窄”了
逢年过节就越发觉得老家夏津的马路“变窄”,其实谁不知道,马路怎么会变窄,变的是看马路上人的视线,以及愈来愈多的车辆。
这几年,县城里私家车逐年增多,春节期间赶上集中出行的日子,县城及农村的道就变得愈加紧张,马路上车辆来去匆匆,在有些老路段甚至挤得非机动车“无路可走”。在县城的繁华地段,想要停车可真犯难了,不少司机见缝插针,见有个空地方,就赶紧停下,这个时候,拼得可就是运气和车技了。
县城有一处新建的商场,每到逢年过节,商场人满为患,商场周边车辆拥挤不堪,交警和商场工作人员不停地指挥疏导车辆,可商场门前的体育街还是经常堵塞。体育街东头是个集市,西头是个大商场,过年这几天,这条路几乎是天天堵车,道路两边有卖小吃的摊位,还有靠边停靠的车辆,加上你来我往的车辆,这让本来就不宽敞的道路变得更加狭窄。
体育街沿街店铺的张老板说:“以前没觉得这条路窄,真是现在买车的人越来越多了。”还有不少市民直呼:“难道是现在要淘汰自行车和电动车了吗?一出门哪哪都是汽车。车多不要紧,马路跟着变宽敞起来就更好了。”
本报记者 张晓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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