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在科
我现在已是古稀过半。这辈子,感冒这家伙经常来骚扰我。 记得小时候,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感冒了,在当时的农村,根本不当回事。如果发烧,也不吃药,家长熬碗姜汤,晚上喝进肚里,上炕盖好被,蒙上头发发汗,就扛过去了。如果有后遗症,鼻子堵塞不透气,继而鼻下挂起一筒两筒黄黄的鼻涕,也不像现在邀请消过毒的洁白餐纸去当清洁工,而是全承包给袄袖子。等到擤鼻涕时,鼻涕能够很痛快地从鼻孔里射出来,就意味着感冒已是强弩之末,接近尾声了。 后来离家读初中,每学期都被感冒病魔俘虏几次。有一年冬季,学校发生流感,一量体温,我发烧了,与一些病号被隔离住进了偏远的宿舍(是体育仓库改的)。我咽喉肿痛,沙哑,接着剧烈的咳嗽,吐黄痰数日。流感被赶跑了以后,我开始思索,自己之所以易患感冒,源头在虚弱的体质,抵抗力差。我当时的体质什么样,展示一个镜头就可以略见一斑。有一次体育课,我龇牙咧嘴颤颤巍巍地支撑在双杠上,体育老师站在我的身旁保护,握着我的手脖感慨地说:“翟在科,你的手脖比高粱秆粗多少?”上了中等师范,我决心改变虚弱体质。增加营养没有条件,就加强锻炼。早晨跟着长跑队员流汗,下午课在篮球场地追着篮球跑。后来去了大学深造,我仍锲而不舍,持之以恒。体育锻炼,让我的体质硬朗许多,我也成了体育场上的风云人物。不过,季节更替,气候变化,稍有不慎,仍常常被感冒擒获。 “吃一堑,长一智”。感冒以后,我便寻找源头。综观几十年走过的路,捋捋头绪,除了穿脱衣服不当以外,我把感冒的发生归结了一下:一是“穿堂风”作怪。午休或者看书读报,门窗开着,“穿堂风“掠过身体,继而便喷嚏连声。再就是“湿衣服”惹事。我爱好活动,内退以后又迷上了乒乓球,由于天天汗流浃背,而又经常出汗后,坐在路边树下与老友们“楚汉相争”,这样时间一长,“湿衣服”便让身体打起了寒战,一般情况,感冒又打败我啦。 常言道,“久病成良医”。我虽离“良医”甚远,但也逼出来不少独特的法子。警惕“穿堂风”。天凉外出,一定要戴上帽子。每次运动皆穿足衣服,带上毛巾。有人说:“翟老师打乒乓球,衣服脱了一件又一件。”可见我防范感冒的无奈和细心。 现在我仍是一位细脚伶仃的老者,体重也偏低,但有长年锻炼的储蓄,腿脚灵活轻快,再加我与感冒病魔的较量中未雨绸缪,常让感冒病魔成为手下败将,不少人夸我说:“哪像这么大年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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