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言说的爱
烟台开发区二中初三年级八班邹沙妮娅指导教师柳淑青
2014年06月30日 来源：
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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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用大海的深来比喻您对我的爱,那我就只能是您怀中的水滴；如果用天空的广来比喻您对我的爱,那我就只是您怀中的翼鸟；如果用大地的阔来比喻您对我的爱,我也就只是您怀中正茁壮成长的树苗。
如今,忆起往事,斑斑泪痕还残留在眼角旁……
当我刚开始咿呀学语,头发不过分寸时,您早已将我抱起,向我露出美丽的微笑,引导着我张嘴发音,一声“妈妈”开启了我以后未知的人生,而您作为我人生旅途中的灯塔,至今您都从未离去,永远在我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闪着璀璨耀眼的慈母圣光。只可惜我现在才回头向您观望,母亲。
当我背起书包踏在林荫小路间时,那时的我头发刚齐到肩,连用橡皮筋扎起来都做不到,总是上下蹦跳时就自己散开了。而您,还依然坚定为我扎好小马尾,带着薄茧的双手轻柔地穿过我的发间,那样的温柔,像春风一般拂过我的心头。还记得那时童言无忌,总嫌弃您的双手又干又皱,您先是愣了愣,然后拍拍我的头让我早些睡觉。第二天,您的手在我较早的印象里又湿又滑,但,天知道您曾一层一层不停地抹您一直不舍得用的护手霜,做这些只是为了让我一展颜笑。我那时怎么会嫌弃您呢?怎么会呢?您的一双手曾给过我多少美好的遐想,我怎么会嫌弃您呢?母亲。
中学时代,发已长到肩背,可以顺利扎成马尾垂至颈部,然而这时的我已经不需要母亲您的大手来替我扎好辫子了。您工作的繁忙,我学习的紧张,导致我们不再经常交谈,甚至一个笑容也成为了我们之间的奢侈,可您还是愿意,腾出一点时间来仔细聆听我一笔笔亲自书写的作文,您不会点评,也说不出来个一二三四,剩下的全部都是母亲本能对孩子都会的——称赞。
现在,削发落地,短发齐耳。当我坐在发廊的座椅前,竖在面前的大方镜,映出了我,也映出了您。镜子中的我年轻气盛,眼眸中尽是自信；镜子中的您温柔豪爽,眼眸中尽是自豪。还有一丝疲惫和失落。剪完后,您上前好好整理一番我头顶上的短发,有点惋惜又似开玩笑地说道:“这下没有办法给你扎辫子喽!”我扯扯嘴角,苦涩地笑着。我不知道剪短发是为了什么,是为重头开始,还是过于怀念那段您始终都在的记忆……
母亲,我是您的骄傲吗?尽管知道您会一直点头的答案,但我还是要问,一字一顿,像小时候咿呀学语那样,问出口:我是您的骄傲吗?永远、始终都是吗?母亲。
待我长发及腰时,或许您脸上已布满深深的皱纹,那时我已无颜来面对您,您的皱纹,是因为您为我的操劳而深深下陷进去的。那时再来一个约定,好吗?母亲。待我长发及腰时,您已两鬓斑白时,我们立下约定可好?内容为您不向我质疑我为什么不能把心中的爱说出,下辈子轮回,我一定会大声告诉您,我爱您,母亲。
泪腺本就是一口井,旧的干涸了,新的又会涌上来。当反反复复,却再也留不下来时,此时心中爱已尽,泪已无。但那份无法言说的爱,像入土的化石,被埋没却依旧存在。多年后,尘封的记忆被打开,古老的信笺被重新翻开,泪腺这口井又会涌出新一缕清泉,向您证明:爱这种东西,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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