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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团”炫游

2015年05月15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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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中国三军仪仗队在莫斯科红场昂扬行进时,另一支6400人的民间旅游“军团”,则用一系列眼花缭乱的豪奢和狂热,成功“占领”了法国。其一掷千金的做派,以及背后的“直销”商业模式,让这次出游成为舆论场热议的焦点。
　　□崔滨

　　《新京报》慷慨地用大幅版面勾勒出这次“军团”出游的盛况:他们乘坐84架次的商业航班抵达巴黎,在巴黎入住140家酒店的4000多个房间。连一向定于晚上8点多关门的老佛爷商场都为他们开到了10点。其间,这次总花费达1300万欧元旅行的出资人,天狮集团的董事长李金元,还租赁了70多辆二战时的吉普车,检阅了这个全部由其公司员工组成的旅行团。
　　对于中国旅行团如此的大手笔,钱包大幅缩水的欧洲人艳羡不已,纷纷在社交媒体上吐槽:“我工作的每一任老板都没带我出去旅游过。中国,干得好!”“中国人已经把法国变成明信片上的国家了,一个仅为了游客而存在的国家。”
　　相比外国友人情绪简单的或黑或粉,中国人对这次豪华出游的情绪则复杂得多,而“直销”这个始终笼罩着争议的商业模式,成为这种复杂情绪的主要来源。
　　比如用最多篇幅描绘“土豪”出游的《新京报》,也同样通过评论员陶短房之口,亮出最鲜明的态度批评:“六千多人的旅游团在法国招摇过市,绝非仅仅是一次休闲或旅游,而更是又一次直销企业的例行‘奋斗’或‘出差’。接下来他们该回国‘创造员工’了。倘若有一天,一个直销企业热心地向您推销他们的‘事业’,并将其‘军团式旅游’资料作为论据时,您就该好好掂量掂量了。”
　　面对以陶短房为代表的质疑,舆论中心的天狮集团董事长李金元也是反应激烈,《当代商报》称其表示,“做任何事总会有不同声音。但这次活动百分之百成功。公司员工在尼斯聚会时井然有序,把垃圾都带走了,很好地纠正了过去欧洲人认为中国人脏乱差的印象。”
　　在直销领域纵横多年,李金元此时的气场让他收获了不少支持,央广网的评论员许新霞就是其中之一。“此次堪称盛大的旅游在经济普遍不景气的今天,释放出一个积极的信号,那就是:不是所有行业都下滑,除了房地产,我们还有许多行业值得期待。”
　　相比之下,《环球时报》少有地对“直销军团”出游表示了中立。其评论员单仁平撰文称,“对‘直销公司’合法性的质疑影响了国人对超级旅游团的感受,但外国人对中国内部的这些争议似乎不感兴趣。各国更关心这些公司能给它们带去多少消费。中国国内的很多现象会不可避免地通过出国游呈现到国外,我们需对此保持坦然。”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单仁平一样平静“围观”。财经刊物《中国企业家》便巧妙用一篇“天狮集团6000人豪华欧洲行,由非洲人民买单?”提出质疑。“天狮在西非,以及东非的乌干达、埃塞俄比亚和津巴布韦等非洲国家都有分公司。或许可以这么说——非洲人民赞助了天狮的这次豪华欧洲游。这种‘多层次传销’,旨在从众多人手里榨取钱财满足少数人,并且不具有可持续性。”
　　《成都商报》则通过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教授乔新生之口评价:“任何行业都有成功者和失败者,直销行业一些公司组织这样的活动,免不了会利用‘成功学’效应来宣传自己。实际上,世界各大公司都会利用‘成功学’效应,比如巴菲特每年举行的股东年会吸引众多人参加,也是利用这种效应。但我们应该鼓励可复制的‘成功学’,而不能鼓励歪门邪道的‘成功学’。”
　　对于商业模式的质疑,以及出国游与国民素质、国家形象间的密切关联,“直销军团”豪华游到底是激励鼓劲还是洗脑蛊惑的争论,也许仅仅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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