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乡村”筋骨肉传承“记忆”精气神
2015年05月30日 来源:
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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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中
当年我失学返乡的时候,管辖老家几个小村庄的支部书记是个女的,她最烦有人在劳动的间隙时间看书。一次,她看我破棉袄里又揣了本书,便问:“什么书?”“《史记》。”“到死也记着?”我无言了,只恨自己“史”“死”不分,口齿不清。不过,她倒让我明白了:到死也不会忘记的东西,就应该叫“史记”。不知司马迁想没想到这层意思。
我七十五年前生人,十五年前退休养老。起初我对“养老”的歪解是“仰老”,就是仰在床上一天天地老去。待“仰”了一阵子以后,就仰不住了,总感觉打自己记事起记住的东西,也该让子子孙孙接着往下记住。比如我老家方圆百八十里的乡亲们年年都祭拜鲁班;比如台儿庄大战前日本鬼子血洗了我的邻村北沙河;比如我祖上的晚清翰林王东槐,一辈子爱吃“窝边草”,每次回家探亲都把山东从上至下的贪官拉一溜清单回朝奏本;再比如生活极为困难的时候,母亲们把土豆当成“豆奶”,才养活了自己的孩子。
如此多的“比如”,激励了我和我的乡亲们一起,把国耻做成了“纪念”,有了北沙河惨案纪念馆;把传说做成了“遗产”,有了鲁班纪念馆;把乡贤当做镜子,有了帝师王东槐纪念馆;把土豆种成了品牌,有了土豆文化馆。而今,又把“山水田园、乡情乡愁”做成了这本名为《乡村记忆》的乡土教材。
乡村是什么,是炎黄子孙的老窝故土,血脉源头;记忆是什么,是我们赖以长大成人的乳汁食粮、密码宝藏;乡村记忆是什么,是祖祖辈辈的影子,延续文脉的种子,“登山情满山,观海意溢海”的大写意。在《乡村记忆》里,“借麦还面”的豁达挚诚,“拦棺路祭”的深谊厚情,“一家有喜,百家若狂”的淳朴民风,一桩桩、一件件无不令人心感情动。
回想当初女支书对《史记》“死也要记住”的调侃和个人“仰着养老”的可笑,十分感谢我的黄金搭档——中青年画家王德超、王珂父女为成书付出的艰辛劳动;感谢临沂市罗庄十里铺社区带头人——任玉勇、吕全红率先打造的“乡村记忆馆”,及时为本书提供了创作实践的平台;感谢青岛出版社孔子书房出版中心老师们的指导和支持,最终使本书得以顺利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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