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永福正在翻看战友们的照片。 本报记者 万兵 摄
▼袁永福的战友们。后排左起王顺海、汤金华、卓增胜、庄克敬；前排左起刘发顺、宋金成、袁永福、陈贵林。
本报记者 万兵 摄
本报记者 万兵 刘雅菲
从军30余年
战友的照片厚厚一沓
袁永福有着数不清的战友。1927年生的袁永福,于1945年入伍鲁中军区四师十团,历任战士、通讯员、正副班长、团政委等职,直到1976年才从部队转业,从军30余年。
在位于无影山中路的家里,袁永福珍藏着一些老照片,这些照片中,记录着袁永福战友的信息。“李成文-团长、宣起明-指导员、张培堂-八连指导员……”在这些泛黄的黑白照片后面,袁永福在每张照片下面都认认真真做了标注。
鲁南战役、莱芜战役、孟良崮战役、济南战役、开封战役、洛阳战役、淮海战役、渡江战役、上海战役、抗美援朝第二、第四、第五次战役、夏秋季攻势战役、平金淮战役、上甘岭战役……袁永福总共参加了30多个大小战役和200多次大小战斗。
这期间,袁永福和无数的战友们一起和日本鬼子拼刺刀、炸碉堡、参加敢死队,也和战友们一起负过伤、立下赫赫战功。袁永福说,自己是幸运的那一个,但也有无数战友牺牲在了战场上。拿抗美援朝来说,“五万多人去了一半。”袁永福的眼睛有点湿润。
如今已是和平年代,袁永福自己也上了年纪。但他的精神依旧矍铄,回忆起从军生涯,袁永福还能清晰地记起自己是如何和战友们在战场上厮杀。这份回忆,袁永福也想能和曾经的战友一起重温。
跟房东女儿看对眼
战友被“一撸到底”
“这是八连的指导员,张培堂,我们一起参加过30多次战役!”袁永福指着相册里一张照片说。照片中的年轻人看起来文质彬彬,文艺范儿十足。“他有些文化呢!”袁永福笑着说。
袁永福介绍,他们光是在山东省内就一起参加过13次战役,后来在河南,又并肩作战了十二三次。胶东战役、莱芜战役、开封战役、洛阳战役……袁永福记得特别清楚。“关系特别好,天天一起打仗。”袁永福说。
不光记得一起在战场上厮杀的场景,袁永福还记得战友的趣事。“张培堂当时还犯了个错误。”袁永福略带神秘地说,他们一起在上海训练时,英气十足的张培堂当时住在房东家,和房东家的女儿看对了眼。
“当时他生病了,房东女儿就经常给他送些东西过来。”袁永福说,但部队里不准谈恋爱,张培堂就被通讯员揭发了。“一下子给撸到了底,从指导员变回了战士。”袁永福回忆。
“这个宣起明,
长了一对小虎牙”
不光是事儿,袁永福还记得战友们的很多细节特征。“这个宣起明,长了一对小虎牙。”袁永福说,宣起明是山东安丘人,当时在26军76师226团3营通讯班当副班长,也是一天到晚大家一起行军打仗,关系格外亲。但宣起明后来在战斗中负了伤,先在东北住院,后来转到了上海。没想到,自此就再没了联系。
除了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袁永福还挂念着一些部下。“1956年时,我当副营长,管技术干部,当时有个技术员叫姜万友,那可真是个好苗子!”袁永福现在说起来还忍不住要竖大拇指,但可惜的是,这个有高中文化的小伙子在1956年10月精简干部时转业回东北老家了。
袁永福一边翻着相册,一边回忆每个人的名字和当时的趣事。他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人可能要么不在了、要么没有生活能力了。但是他还是很挂念他们,很怀念和他们一起度过的战争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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