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老父亲张文在屋里来回踱步,母亲唐雪果偷偷抹泪,二儿子一直躺在床上。
◤一直选择沉默的老父亲张文。
◤大儿子张广福说话时经常很激动。
◥大儿子张广福捂着头在想着什么,二儿子张顺利躺在床上。
小儿子张顺利在床上抽纸卷。
老两口每天都要有人守着躺在床上的小儿子张顺利。
一家四口住的泥胚房已经将近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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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片 本报记者 李运恒
家住滨城区杨柳雪镇贾家村的张顺利并没有像他的名字一样顺利,年轻时候的一场事故,让他的精神受到了巨大创伤,用家人的话说“魔障了!”十五六年来张顺利几乎没再说过话,一直躺在床上。而他的哥哥张广福也患上了间歇性疾病,多年来哥俩的生活一直都是年迈的父母在照料。
“已经十五六年不穿衣服不起床了!就这样躺着!”67岁的母亲唐雪果瞄了一眼躺在土炕上的儿子张顺利说,今年68岁的老父亲张文则低头不作声,没说话。
今年已经37岁的张顺利曾经受过刺激,后来就这样了。唐雪果告诉记者,“张顺利犯病最厉害的时候,甚至拿铁链锁过,前些年犯病的时候见人就打,看见东西就摔。这两年好一些了,期间住过几次医院但是医疗费太高,每次都是看着好转了就出院。”唐雪果说,张顺利偶尔情绪不是很稳定,后来发现吸烟后情绪会稳定,可是家中根本没有多余的钱买烟,有时候就卷个纸卷给他点燃了抽。
今年已经45岁的张广福是家里的大儿子,年轻时腿受了伤,目前小腿中还有一块没有取出的钢板,然而比腿部残疾更严重的是张广福年轻时也患上了间歇性疾病。唐雪果告诉记者:“大儿子平均每年犯病三四次,跟小儿子一样,犯病后也打砸东西,甚至打人,去年有次犯得厉害去医院呆了一段时间,今年每次犯病就基本是耗时间,在家关几天缓缓就好了,因为去医院花销太大,家里没有经济来源,根本看不起。”
因为腿脚不便,加上患病,张广福根本在外面找不到活,只能在家养羊养牛,“不怕你笑话,大儿子因为怕牛丢了,每天跟牛住在一起,怎么劝都不听,已经在一起住了好几年了。”母亲唐雪果对于张广福的一些奇怪的做法显然已经习惯,只盼着儿子不要出门闹事就好。
张广福话很多,偶尔会冒出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唐雪果呵斥了几句,可似乎并没有多大效果,唐雪果把记者喊出屋外偷偷抹起眼泪,“如今我们老两口身体都不好,真担心我们老两口都老得不能动弹了,谁来照顾这两个儿子!”
与话多的张广福正好相反,老父亲张文一直默不作声,低头坐着,唐雪果说张文近两年来身体也越来越差了,常年吃着药。记者了解到,目前这一家四口都有低保,加在一起每个月600多块钱,还种着10亩地。唐雪果抹了抹泪说:“走一步算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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