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9月10日一大早,新疆阿勒泰哈萨克族牧民从海拔1800-2500米的托勒海特夏牧场向山下的秋牧场迁徙。
2018年,成群结队的羊群从晨雾中出发,开始了一天的行程。
2019年9月9日,中秋节前夕,新疆阿勒泰市阿拉哈克镇比铁吾塔勒村在托勒海特夏牧场举行升国旗仪式。
2019年9月11日下午,成群结队的转场大军,顶风冒雪继续前行。
文/片 大众日报记者 钱捍
进入9月中旬,新疆阿勒泰托勒海特夏牧场天刚蒙蒙亮,牧民就收起临时搭建的简易帐篷,赶着牛羊马,穿云越雾,踏上漫漫且艰辛的迁徙之路。
转场,是新疆阿勒泰哈萨克族牧民千年生活中非常重要的生活方式。每年的3至4月,牧民们便将牛群、羊群赶到位于山顶上的夏季牧场；而到了6至7月,则将牲畜转到位于山腰的秋季牧场；从9月开始到寒冬大雪到来之前,牧民们又将牲畜迁到位于山坡或山下的冬季牧场,并在这里度过整个冬天……如此循环,年复一年。在整个南北300至1000公里的往返迁徙过程中,哈萨克族牧民以家庭为单位平均搬家达80至160余次。
自2012年至今,记者连续八年来到新疆阿勒泰,跟拍哈萨克族牧民从秋牧场向冬牧场迁徙。在零下三十多摄氏度的低温下,180公里的路程,牧民们骑马赶着羊群,浩浩荡荡,连续三天顶风冒雪日夜兼程。累了,就搭个临时小毡房,用冰雪烧一壶奶茶暖暖身子。到了夜晚,牧民们谁都不敢停留下来睡觉,否则,在茫茫的戈壁滩,不是迷路就是有被冻死的可能。
其实,转场不仅是迁徙,也是一种对生命的考验,更是牧民在长期生产实践中,摸索出的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之道。
从8年所拍摄的照片中可以明显看到,随着牧民人口和牲畜数量的增长,水草资源逐渐匮乏,最原始的迁徙方式也逐渐受到了影响。未来,哈萨克族牧民转场的牧道或许会在科技发展、社会变迁、生活水平提高等因素影响下慢慢消失,汽车也将替代徒步,传统的大迁徙或将成为历史。
2012年,在零下三十多摄氏度的夜里,牧民和羊群在雪窝子里过夜。
2012年,这家牧民想烧一锅冰水做饭,却很难找到干柴生火。
2013年,有了汽车,老人和孩子再也不用骑在马背上四季奔波转场了。
▼2015年,妈妈骑马放牧,女娃蹦蹦跳跳着追赶。
【PDF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