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A15版)
桑托斯后来承认,自己没上过大学,也没在那两家公司工作过。有媒体报道,桑托斯20岁到23岁期间是在巴西度过的,当时他的母亲正在巴西工作。
在个人财产上,桑托斯也存在虚报。他宣称自己拥有13处产业,“都是他辛苦工作换来的”。但《纽约时报》发现,查不到桑托斯在美国有任何登记在册的房产,只在巴西查到一处登记在他名下的公寓。后来桑托斯承认,自己根本没有房产,而是在纽约长岛和妹妹住在一起。《纽约时报》还报道称,桑托斯不仅没房,好像连房租都交不起,他在2015年到2018年间多次被房东追缴房租,差点被扫地出门。
更离谱的是,桑托斯可能还涉嫌欺诈和盗窃罪。根据巴西法院的一份公开记录,桑托斯在2008年被控用偷来的支票购物,花了约700美元。但因为桑托斯在被起诉前就已经逃之夭夭,他提供给警方的住址也是假的,警方只得在2010年暂停此案。如果相关罪名成立,桑托斯可能面临5年监禁和罚款。今年1月,一家位于华盛顿的非营利机构向美国联邦选举委员会提起诉讼,指控桑托斯伪造竞选筹款和支出信息,将竞选资金用于个人开支,包括用来为自己付房租。
各种被“扒皮”后,桑托斯承认履历造假,“我的罪过就是美化了履历,对不起。”但他表示不会辞去议员职务,还说大家多多少少都会“夸大或美化”自己的履历。被问及“难道不羞愧吗”时,桑托斯反问:“(美国总统)拜登和民主党不也在对美国人撒谎嘛。”“我希望人们关注的是我抛出的那些政治议题,而不是我的个人履历。”
面对桑托斯如此厚脸皮和赤裸裸的欺骗,虽然民主、共和两党都有人呼吁他主动辞职,或敦促众议院开除他,但共和党内大多数人保持了沉默,桑托斯得以顺利就职。按照规定,众议院只能在候任议员违反美国宪法对年龄、公民身份和州居住地要求的情况下阻止他们就职。
就是这么一个“骗子议员”,甚至还在宣誓就职后加入了众议院两个相对冷门的委员会——小企业委员会以及太空、科学与技术委员会。虽然在舆论压力下,桑托斯在2月初退出了这两个委员会,但仍拒绝辞职。他当时表示,是否离开国会取决于选民。而《华盛顿邮报》2月1日报道称,桑托斯所在国会选区的民调显示,78%的选民希望他辞职,只有13%的人认为他可以留任。
此外,共和党也不愿意让出桑托斯这个席位——共和党目前仅以10席的微弱优势占据众议院多数党地位。桑托斯当初在纽约第三国会选区“翻红”,就是共和党得以掌控众议院的一次“意外”筹码,他们担忧如果桑托斯走人,他的席位会在补选中重新落入民主党之手,削弱共和党本就微弱的席位优势。
就连这次众议院对桑托斯展开调查,恐怕也未必能将他逐出议会。美联社报道,一旦查实议员不当行为,众议院道德委员会可采取的惩戒手段有发谴责函、罚款等,最严厉的惩罚形式是建议开除,但这在美国200多年历史上只发生过5次。要想开除一名众议员,需获得众议院435个议席中至少三分之二以上的支持,在如今共和党占稍微多数的众议院并不容易实现。
目前,众议院道德委员会成立了一个4人小组委员会调查桑托斯,但该小组委员会3月2日发表声明强调:“成立小组委员会本身不意味着任何违规行为已经发生。”此外,美国纽约东区检察官办公室和纽约州拿骚县检察官已经就桑托斯的财物等事项展开调查。
早已看穿美国政治“潜规则”的网友开启了嘲讽模式,有人讽刺桑托斯“很适合在华盛顿安家”,“到国会工作很合适”。就像一些网友所说:“他就是个政客,你们还指望什么?”“哪个政客不说谎?”美国盖洛普公司去年夏天公布的一项民调显示,对国会议员很有信心的美国人仅占7%,创历史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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