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阜籍导演张肖参加“尼好,戏剧!青年导演创作扶持计划”第二季
《子与阳货》全新呈现孔子形象
2023年08月18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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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13日至27日,中国国家话剧院“尼好,戏剧!青年导演创作扶持计划第二季”在曲阜尼山圣境和济宁大剧院陆续开展剧目展演等系列活动。活动期间,曲阜籍导演张肖等11位青年戏剧导演,携10部全新原创剧目以当代眼光重新诠释经典。
  “孔子与阳货,少年时在泮宫读书相识,因不同的人生选择走上不同的人生道路。孔子之于阳货,如一面耀眼的镜子,在礼乐崩坏的时代,两人以自己的方式对抗着时代,承受着外人难以理解的孤独,虽从未共过事,但彼此间的较量如暗流涌动,少年时的朋友最终渐行渐远”,这是《子与阳货》的剧情。作为10部优秀青年导演原创剧目之一,于8月17至18日与大家见面。
  值得一提的是,该剧目编剧、导演张肖是中央戏剧学院2011级导演系本科生、2021级导演系研究生,也是一位地道的曲阜人。“当知道中国国家话剧院青年导演创作扶持计划第二季要在曲阜举办的时候,超级兴奋,马上跟父母和爱人分享了这个消息。从小学的校训到初中食堂的桌标,再到高中每年孔子文化节参与的朗诵,还有高中校歌,前十八年都是在我的家乡,伴随着孔子故里的文化标签度过的。”对于这次参与在自己家乡举办的青年导演创作扶持计划,他感触颇多:“曲阜的小伙伴们,我来啦!带戏来啦!”
  谈及《子与阳货》的创作思路,张肖说:“孔子作为2500多年前伟大的思想家、教育家、哲学家,他主张传承周礼,天下大同,这样的思想一直到今天人们都能从中汲取营养。所以我就想深刻发掘一下,孔子是如何产生这样的主张的,在他的青年时期是一种什么样的思想状态。而与孔子少年相识的阳货,正可以通过一个侧面让我们走进孔子。所以我们选择用这样一种方式,排演这部《子与阳货》。”
  张肖表示,孔子的思想在今天仍有很强的现实意义。他希望以戏剧形式全新呈现孔子形象,让更多年轻的观众走近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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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一钱”与“五日京兆”之随想
  □ 丰家雷

  “一日一钱”与“五日京兆”,这两个词语故事是用两条人命换来的。
  “一日一钱”说的是北宋张乖崖在任崇阳知县期间,有个县衙库吏,为人奸滑刁巧。一日,这个小吏利用看守库房之便,将盗取的一枚铜钱藏于帽沿之下,被人发现。张乖崖升堂判罚杖责二十,小吏不服,狂妄声称:“一枚铜钱,乃鸡毛蒜皮之小事,你今杖责于我,却不敢杀我!”张乖崖见他不但不思悔错还如此嚣张,大怒,提笔判曰:“一日一钱,千日千钱,绳锯木断,水滴石穿!”判其斩立决。
  “五日京兆”的典故出自《汉书·张敞传》。西汉时期,有一个叫张敞的人,因为出众的才华和出色的办事能力而得到朝廷重用,被提拔为京兆尹。司马迁的外孙杨恽是张敞的好朋友,因犯了大罪被汉宣帝所杀,他的亲朋好友大都受到了牵连。当时张敞手下有个叫絮舜的官员,他认为张敞必定会因为杨恽之事而难逃这一劫,很可能连京兆尹也做不成了,于是便无视张敞的存在,对他安排的工作不再理会,还对别人说:“张敞最多只能当五天京兆尹,我对他无礼又如何,他又能把我怎么样呢。”张敞知道后十分恼怒,便派人把絮舜抓起来,并在离任之前杀了他。
  这两个故事的主角说的都是两个张姓大人物。这两位张大人在历史上还是有一定知名度的。
  张乖崖,即张咏,山东鄄城人,是北宋仁宗时期一位有影响的大臣,尤以治蜀著称。他发明了世界上最早的纸币——交子,被誉为“纸币之父”。士大夫们甚至将他与赵普、寇准并列,“乖则违众,崖不利物,乖崖之名,聊以表德”是张咏在自己画像上的题赞,从此被人称为张乖崖,而他的文集也被命名为《张乖崖集》。
  张敞,因在当时成功地剿灭匪乱,得到了汉宣帝的器重,被提拔为京兆尹,官终豫州刺史。张敞最为让人们熟知的事情是为夫人画眉,这个故事流传千年,被视为浪漫男人的典范。
  这两位大人物的阅历也算得上是丰富多彩,在他们的人生旅途中,这两个事件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岁月的风霜已走过了上千年时光。人们记住的这两个词,往往也是说张知县、张京兆如何如何。而这两个被杀的小人物虽然付出了性命的代价,却依然是这两个词的配角,悄无声息,后世的人们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记不住。
  先说“一日一钱”里的小吏,钉嘴铁舌,占了便宜还卖乖,的确可恶,做的这件事无论是从法律上还是从道德上都是站不住脚的,但不管怎么样说,他罪不致死。他的死完全是自找的,犯了错态度还那么蛮横跋扈,无理争三分,毫无悔改之意。如果言语上不是背着牛头不认赃,很可能命运就是另外的结局了。要知道,县官在古代是有生杀予夺大权的。俗语道:“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刺史。”正是这句“你敢杀我吗”的嚣张赌气话,把自己的一条命就搭上了。
  再说“五日京兆”里的絮舜,这个家伙的人品也着实有点问题,趋红踩黑,看风使舵,这人还没走,茶就先凉了,颇有势利小人行径。因为领导的朋友犯罪了,便揣测老领导马上也要倒霉了,绝非善类,官油子的味道很浓。丝毫没有顾忌到别人的感受,挨处罚恐怕也是应该的。如果不是他说“无礼又能把我怎么样呢”,也可能不至于让张京兆怒火中烧,非得抓住下台前仅有的一小段时间窗口期,千方百计将其杀掉。
  这两则历史故事现在读起来还是心惊肉跳,剧情如过山车般跌宕起伏。上班去还是好好的,就是因为这两个小人物用“语言的暴力”的方式惹怒上司,结果还没等到下班就魂飞万里了。尽管他们用生命的终结,为我们中华词库贡献了这两个词,但总感觉不值得同情,典型的为个虱子烧个棉袄,着实是令人心里别有一番滋味,感慨良多。
  在那个人治的时代,有权人权力边界不明晰,执法的自由裁量权过大,对用权没有太大的制约,造成很多人为的因素在案件审判中就起到很大作用,甚至是决定性作用。情绪失控状态下的决策往往失衡。这两位张大人就很明显有过度执法、感情用事的倾向嫌疑。张咏说的“一日一钱”是事实,有证据,而“千日千钱”则是他主观臆想推测出来的,毕竟不是真实存在的。张敞因下属不听话就立即杀掉的这件事也值得商榷。
  人在职场上的处事能力和情商很重要。“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世界上太多的矛盾源于不好好说话。有时候,语言的表达也是一门艺术。有话要好好说,理智的人,从来不会口无遮拦轻易说出伤人的话。要知道,“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口出刻薄恶言,一味争强好胜,伤人不利己,很可能惹祸上身。帝制时代,以下犯上是很大的罪过,得罪领导,伤了大人物的自尊心,后果是很严重的,代价也是很大的。有时候,大人物的面子比小人物的人头要重要的多。这两个倒霉蛋的脑袋轻而易举地搬家,就是个例证。
  好运似乎往往眷顾那些能够“好好说话”的人。
  言为心声,语为心境。古人都知道“良言一句三冬暖”。说话暖心,相处舒心的人,人生的道路常常是顺风顺水,一路绿灯。好好说话,这两个小人物的命运很可能就会是另一番景象。
  现实生活中,有许多极端事件,开始的时候并不是有太大的起因,往往是由于一些芝麻粒大的小事或者言差语错的小过节,互不谦让,逞一时口舌之快,压不住愤怒的小火苗,逐步发酵,让情绪牵着鼻子走,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换来人生航线的180度大逆转,甚至一句话的事情,就让一条鲜活的生命戛然而止,最后酿成塌天大祸,当事人也大多追悔莫及。
  历史是了解过去的教科书,也是走向未来的警世钟。人生没有彩排,历史没有假如,生活总是现场直播。如果当事者能把这一段人生倒过来再走一遍,我想一定会是另一种结局。可惜的是,人生之路只售单程票,走过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时代加性格,为我们留下了这两个流传千年的故事。
  当然这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在沉闷乏味、茫茫无际的历史长河里,宛如微风过际吹皱了几处小小的涟漪而已。
  也真的不知道这样的故事还会重复演绎多少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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