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30日,美国国防部长赫格塞思在日本东京出席活动。 新华/法新
亲友进入“防务团队会”
据率先披露此事的美国《纽约时报》报道,与“信号门”群聊由美国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华尔兹创建不同,“信号门2.0”所涉群聊由赫格塞思于1月创建,当时他的防长提名尚未正式获国会参议院通过。赫格塞思几乎同时在两个聊天群分享相同信息,包括执行打击任务的“大黄蜂”F/A-18舰载战斗机的航程安排。
“信号门2.0”所涉群聊名为“防务团队会”,成员包括赫格塞思的妻子珍妮弗、弟弟菲尔及私人律师帕拉托雷。赫格塞思用私人而非公务手机登录该群聊。珍妮弗曾是福克斯新闻制片人,并非美国国防部正式雇员,但官方公布的照片显示,她曾多次参与赫格塞思与别国防长的敏感会晤。菲尔与帕拉托雷虽然都在国防部供职,但按《纽约时报》说法,暂不清楚两人是否有必要获知对也门胡塞武装的军事行动信息。此外,在美国联邦政府大规模裁员之时,菲尔在国防部五角大楼上班,有违反《反裙带关系法》的嫌疑。
“信号门2.0”已获美联社和路透社等外媒证实。据报道,聊天群内共13人,原本用来讨论例行行政或日程信息,其他成员包括国防部办公厅主任卡斯珀、国防部首席发言人帕内尔、上周刚遭解职的赫格塞思两名亲信考德威尔和塞尔尼克。知情人士称,部分群聊成员没有官职,没有必要获知军事行动实时信息。
据报道,“信号”软件虽然提供“端到端加密”通信,但属公开商用平台,不如官方军用通信渠道安全,也没有获得传递敏感或保密国防信息的授权。一名知情人士称,赫格塞思的助手在行动前一两天曾提醒他不要在“信号”群聊中讨论敏感行动信息。
国防部人事“巨震”
美国国防部上周经历人事“巨震”。赫格塞思“核心圈”四人——其高级顾问考德威尔、国防部办公厅副主任塞尔尼克、副防长办公室主任卡罗尔和国防部发言人尤利奥特——均因敏感或涉密信息外泄被调查而去职。连外泄调查负责人之一卡斯珀也被曝萌生退意。
15日,考德威尔和塞尔尼克被勒令行政休假。按路透社说法,考德威尔虽然并不知名,但他是赫格塞思信赖的重要顾问。一些批评者不认同考德威尔秉持的孤立主义政策:他曾称伊拉克战争是“弥天大罪”,美军应退居国内；同时反对美军援助乌克兰,并支持美军撤离欧洲。塞尔尼克在特朗普首个总统任期内在白宫和退伍军人事务部供职。
两人与赫格塞思在后者主管非营利的“退伍军人关爱美国组织”时期便已相识。赫格塞思因管理不善离职,其职务由考德威尔接任。塞尔尼克一度从该组织离职,后再次加入。
考德威尔、塞尔尼克和卡罗尔发布联合声明,否认有关泄密的指控,称对美国国防部的处理方式感到“非常失望”。三人表示,目前他们仍未被告知遭到调查的具体原因,也不知道调查是否还在进行中,或者是否真的存在针对“泄密事件”的调查。
一名要求匿名的官员告诉率先披露此事的路透社,相关调查“仍在继续”。据美联社报道,五角大楼等政府部门对泄露敏感或涉密信息的打击行动在“信号门”聊天事件3月24日曝光之前已经开始,调查涉及媒体曝光的美军多个动向,包括:美军拟定针对巴拿马运河的行动方案；美军第二艘航空母舰前往红海；“政府效率部”负责人马斯克对五角大楼的争议访问；美军暂停为乌克兰收集情报。
防长撞上“信任墙”
“信号门”事件曝光后,赫格塞思等涉事官员多次坚称没有分享任何保密信息。20日晚些时候,白宫副新闻秘书凯利发表声明,认为“信号门2.0”报道是“炒冷饭”。“传统媒体无论尝试多少次‘复活’同一个毫无新闻价值的故事,都无法改变没有保密信息被分享的事实。”
《纽约时报》认为,新近曝光的“信号门2.0”让外界再次审视赫格塞思的管理能力和判断力。
多名国家安全事务官员对新闻主播出身的赫格塞思是否具备执掌国防部的领导力表达忧虑,有的认为他“没经验”；有的则指出他“随心所欲”的领导方式有问题,许多指令未经过深思熟虑、仅仅凭直觉。曾在拜登政府担任助理国防部长的米格尔表示:“每个人都知道,赫格塞思不具备担任国防部长的领导素质、背景或经验。”
国会参议院少数党领袖舒默等民主党人20日说,“信号门2.0”是赫格塞思理应遭解职的最新例证。刚去职的尤利奥特当天也为美媒撰文,称五角大楼“在赫格塞思领导下陷入混乱”,建议总统特朗普“炒”掉他。
特朗普早些时候给“胡塞PC小组”群聊泄密事件“定调”,力保赫格塞思。特朗普称,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华尔兹为事件承担责任,“为何要把赫格塞思卷进来?他与这一切无关”。
综合新华社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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