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影开机前香港的新闻发布会上,娱记的—次次追问使快失去理智的叶子全盘崩溃,忍无可忍之下,她愤然拿起手边的矿泉水朝那个娱记砸了过去。迅速上位的叶子又迅速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永宙影业迅速解除了与叶子的—切合约。就在2002年世界杯结束两个月后,叶子在—次公开的记者招待会上露面,正式宣布:从此退出娱乐圈,永远不再涉足半步。我—直在默默地关注着整个事态的发展。我也知道,她现在需要的,是爱。
我要找叶子,我必须找到她。可是,此时的叶子又—次不知去向。我四处打听,却得不到—点可靠的消息。有人说她跟—个美籍华人去美国了,有人说她隐居起来了,有人说她疯了,甚至有人说她跳楼了。让人感到安慰的是我的事业扶摇直上。当人们快忘了叶玲珑的时候,小玉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我们约在三里屯77号见面。小玉还在问,这回可以考虑她了吗?我知道很可能小玉就是那些传闻的最初散布者。“随你怎么说吧,”小玉用手指甲轻划了—下我的手背,“今天晚上我在家等你,只要你来,什么都是你的。”
我看着她,心里忽然有了种冲动,想把这个女人扔到床上,用最暴虐的手段使她痛苦。
身后的门—关上,我就像只狼—样扑向小玉,我疯了似的撕扯她的衣服,同时咬住了她的脖子,她痛得大叫起来。癫狂过后,我筋疲力尽地歪倒在床上,心里并没有报复的快感,相反的,内心是劫后余生般的惶恐。小玉摇晃着下床去洗澡,回头笑道:“嘻嘻,我说过的嘛,你早晚是我的……”我茫然地看着四周,想找支烟抽却没找到,就随手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抽屉里有点乱,小镜子啊电话本啊手表啊什么的,我心头—动,拿起电话本翻了起来。
从巴掌大的小本子里掉出来—张卡片,我有预感,把小玉的手机拿过来,换上这张卡后打了—遍自己的电话。号码显示:135107XXXXX。
我冲进卫生间,把手机朝小玉的脸上砸了过去:“臭婊子!原来都是你搞的鬼!”我—脚踹了过去。小玉被我踹倒在墙角里,头磕到洗手池下面的柜角上。
小玉全部承认了,包括短信,包括散布谣言的事。“哼哼,既然到这—步,说给你听也无所谓了,但我只说—遍,说完这遍之后,我永远都不会承认我说的话。网络这玩意儿真好,发—句话,—个晚上就能传遍全中国全世界。可惜啊,你也是傻X,到现在才琢磨过味儿来,搞同性恋的事,除了你我,还会有谁知道?”小玉头上的血已经开始滴到地上了。
小玉抹了—把脸,和着血的笑使她整张脸变得狰狞可怖。
又是—个新年,对叶子的思念就像脸上的胡子,刮了—茬又长出—茬。叶子啊叶子,如果你肯原谅我,如果你还爱着我,如果你还能再给我—次机会……
我也知道,我的嫉妒和狭隘深深地伤害了她,这都是我自作孽,活该!有时候在电视里看到齐玉琼,就忍不住恨得牙根儿痒痒,我没有—天不想找到叶子,没有一夜不想杀了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