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国际反恐事业来说,拉丹之死意味着世界将步入“后拉丹时代”。拉丹式的恐怖主义在不久的将来行将作古,新恐怖主义将可能以一种人们完全不熟悉的形式和面貌长期存在。
拉丹之死来得突然,人们还没有完全做好一个没有拉丹的反恐准备。人们最担心的情况是,一个拉丹倒下去,千百个拉丹站出来。一个拉丹好对付,成千上万的拉丹或者是打着“拉丹传人”旗号的反美势力,是最难对付的。一旦新的恐怖袭击大浪袭来,国际反恐一时难以适应,到处是警报频传,风声鹤唳,拉丹之死就是释放恐怖主义之祸的“潘多拉魔盒”。
拉丹不同于萨达姆,他在世界范围内有一些狂热的支持者。此次拉丹陡然被击毙,这一事实被证实得越早,西方媒体渲染得越充分,人们越是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遭受恐怖主义报复的可能性就越
大、越快。是不是整个世界要到再一次经受另一个“9·11”的教训时,才能够找到化解仇恨和怒火的药方?这个问题还需要世界各国费些思量。
事实上,国际社会也不必冥思苦想地再去找第二个拉丹,而是应该更多地思考一下“人类共同的未来”。人类不应该重复以往的“千年困惑”,一定要把“文明”与“野蛮”对立起来,把“光明”和“黑暗”一分为二,把“善良”与“丑恶”划归两岸。在全球化的时代,越是以此种“二分思维”思想的人,越可能会继续陷入人类冲突“自我实现的预言”,用我们自己的双手去创造一个又一个“拉丹”。尽管世界不会因拉丹之死而宁静,但却一定会因人类思想革命之灯塔而转向。对此,我们不应放弃追求。
本报时事报道顾问、清华大学中美关系研究中心副主任 赵可金
(本报记者 吴华伟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