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台是个极适宜人类居住的城市。依山傍海,冬暖夏凉。没有出过远差的人,不会体会到冬暖夏凉对于居住环境有多重要。下边笔者就将出差中遇到的最冷最热的经历与大家聊一下,大家就会珍惜烟台的宜居生活。 极寒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当年主席写的词气势磅礴,描写的北国风景引人神往。但我想这是诗人超现实主义的想象。陕北之雪不甚大,天不甚冷,不算上真的“北国”。烟台雪够大,天也不甚冷。读到此词,总会联想到漫天大雪、极寒的天气是个美景。后来看杂志、电视,看到东北的冬天有雾凇、雪雕、冰灯,又神往了一番。1990年的冬天,我奉命出差到东北,第一次领略了严寒的威力。 坐船到大连,乘火车到沈阳。火车到沈阳站是傍晚6点,天已黑。一下火车,就冻得一个激灵。口中能哈出一米长的白雾。裹紧全身的衣物,急忙找到附近一家旅馆住下。从店主口中得知,沈阳这时的正常最低气温是零下20度,白天零下15度左右。半夜就下起了雪,起床后吃完早饭,按惯例要出门遛遛,看看周围环境,了解一下民风民俗。出得街上一个行人没有。雪还在路灯的映照下,绵密的下着。这种雪与烟台的雪不同,既不是大片的雪花又不是雪豆。都是一些细小的冰晶,落到地上很松散,厚厚的一层。可能还不到一分钟吧,我感到浑身冰冷,急忙跑回屋内。听广播天气预报有寒流,白天最高零下25度。 到了上班时间,我打听好了要去的地方就开始全副武装:上身穿衬衣、春秋衣、卫生衣、皮夹克,下身穿线裤、卫生裤外罩条绒裤。带套脖,冬军帽,皮手套外罩军大衣,这身装束,活像个狗熊!出门上街,路上都是上班的人。地上的雪很厚、很脏,在路上形成一个冰壳直到开春才能化解。人们走路的匆匆忙忙、骑车的速度也不慢,根本不理会地上的冰。打扮与我差不多。身上不太冷,但呼吸很难受。每吸一口气,鼻子就像针扎的一样。把套脖翻上来捂住口鼻感觉好些,没有十分钟就不行了。呼出的水汽在套脖上冻成冰坨。另外帽子也不行,冬军帽可护住耳朵,但前额是露出来的。不到半个小时,前额就像铁锥扎的一样疼。在那里我绝不想去看雾凇、冰雕。只想赶紧办完事回旅馆。其实我也问过很多当地人,很少有出门游玩的,大多数人不是在单位就是在家里,尽量减少在户外的活动。在饭店里吃饭,店主包得饺子,拿到屋外,一会就冻得像石头。东北屋里很热,那时就已集体供暖。屋里的温度会达到25度以上。于是出门进门穿衣脱衣要花些时间。那是我第一次接触严寒,尽管以后经历过最低40度的温度,这次的印象却是最深的。 极热 冷难受,热更难捱!当时我国有四大火炉:南京、重庆、武汉、济南,所幸我未在酷暑到这些城市。1992年的盛夏,我到苏杭、上海出差。那可是个好差事,很多人都抢不到呢。先到苏州,虽有些热,但下了雨,雨后办事观景很舒服。 又到了杭州,就感觉热的出奇,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那个大太阳像放射着毒针,烤着身上生疼。问题是上边烤下边蒸!南方的空气湿润,热浪将水汽加热,裹挟在人们身体周围,将人们的毛孔堵塞。最热的时候是在杭州火车站,那时杭州车站在重建,旅客都在工棚一样的铁皮房子里候车。到上海的列车是中午12点。我在候车室里坐立不安,浑身的毛孔都要爆裂了,好像在澡堂子里泡澡。头一阵阵的发晕,跑到外边的书摊,在一棵大树下坐着,大口的喘气。转头看到书摊上有个温度计,赫然显示40度!水也不知喝了多少,浑身的衣服都是透的。神情恍惚之中检票上车,上车后立即好转,那是一列空调列车。那是我经历最热的一次,已出现了中暑症状。去年夏天看新闻,杭州上海持续高温,已取代四大火炉成为最热区域。殊不知二十多年前我已领教当地酷暑的厉害。 文/曹洪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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