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就是一场亲情盛会
2020年01月21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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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爱君

  下午两点,几个同事正在办公室里闲谈,也等着下午三点全机关的放假会。分管我们部门的领导推门进来,满脸喜庆地说:“给大家及家人提前拜年了;工作一年了,大家辛苦了!春节在哪里过啊,都准备得怎么样啦?”话语暖人,气氛也随之活跃起来。
  办公室里有位女同事原籍河北,大学毕业后,随丈夫嫁到山东,回娘家路途较远。领导关心她今年是否回家探亲,她忙不迭地说:“今年回去。”又说,家里父母不在了,姐姐哥哥们年龄大了,前两天都纷纷打来电话,邀请她回家过年。年长的大姐甚至责备她这几年不曾露面。自己已和老公说好了,今年一定要带着儿子回去,并多住两天。她说,今天刚读了一篇文章,题目是:嫁远的闺女,就是父母丢失了找不回的小棉袄。读了,很令她伤感。
  过年,回家,多少年来,这是国人一个不老的话题。分管领导也是女性,接口说起她回娘家的事儿。在她的家里,过年就是一场大聚会。她家全是女孩,姐妹六个都嫁在当地,前后几里地,过年过节,那叫一个热闹。
  她说,她们家过年,年前年后先上谁家,后上谁家,老人在谁家过年都是定好的,就连什么时候给老母亲理发、洗头,谁负责理发、谁负责洗都是固定的。一到三十晚上,一家人欢聚一堂,其乐融融。
  听她们热热闹闹地聊着,我也想起了自己家以往过年的情景。父母都在的时候,家里自是热闹非凡。我的兄弟姐妹多,四男三女。除了大姐、二姐结婚早,其他的哥哥姐姐还都守在一块儿,挨挨挤挤的。平时,上班、上学,也觉不出什么来,一到过年,家里就显得“小”了。
  那时候,家里人口多,吃穿用度大,过年又是第一等的大事,吃的、穿的都需要母亲好好算计。现在想想,那些年真是忙碌了父母,也难为了父母。有一段时间,很怪母亲,要过年了,总是脾气不好,愁眉苦脸的。现在才闹明白,为什么母亲总是在年初一,一切忙碌就绪后,看着孩子们一个个新衣新帽的出门拜年,才踏实地笑起来。
  后来,父亲去世了,哥哥姐姐们先后成家,我最小,也工作在外,偌大的院子空旷了许多。潜意识里,知道母亲习惯了热闹,所以每至节假日,我就买酒买菜,向家里招人。哥哥姐姐们也尽量抽空往家里凑,东长西短,也消减了母亲一部分冷清。
  特别是过年。年前,一放假,就筹备着送年,就商议着过年的聚会,年三十中午、除夕、年初一、初二……都一一计划好。母亲已退居幕后,看着子女们进进出出,脸上总是平静地笑,说着孙男弟女,心里应该是欣慰和满意的。
  那几年,除年三十晚上以外,最热闹的是年初二。姐姐们都回家,大姐、大姐夫做榜样,从不请假,大姐夫总是亲自下厨,直到后来小姐夫主厨。总之,大小齐动手,说笑忙活,很是热闹。后来,哥嫂们、外甥、侄女等也在初二这天聚了来,算算,二三十口人,一大院子,日子虽然不阔绰,但亲切、喜庆,可称得上“积善人家多吉祥”!
  现在,每到过年,依然是兄弟姐妹们聚会的日子。虽然,旧村改造的原因,没有了大院子,大家还是想法儿往一块儿凑。三个哥哥按节点排序,轮流做东,轮到谁,谁负责准备,负责招集。一样的热闹,一样的喜庆。
  这不,又是一年春节,三哥早早地打来了电话,讲了一些过年的细节,并嘱咐早点回去,这是必须的。
  过年的钟声越近,回家的脚步就越快,因为每个人都渴盼着那场亲情的盛会。我知道,儿女们幸福团结地聚在一起,热闹喜庆地唠着家长里短,父母无论在天上地下,都会是欣慰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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