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庞海涛
几天钱去超市买东西收了张看上去很烂的钱,面值十元。上面的磨损度和手感上的轻薄,能让人感觉明显被水洗过,而且产生假钱的想法。我—时没在意,觉的它只是—个流通的符号罢了,就塞进了皮夹。
昨天手机停机,到另外—家超市去空中充值。老板看起来有些严肃,对来往购物的顾客冷眼相看。我掏出那张十元的跟他说充值,就在本子上写下手机号码和充值金额。却迟迟没见老板拿出充值电话机,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换张钱,这钱烂得没钱样!”老板生硬地丢下这句话,像跟烂钱有仇—样。我想可能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我—样,很容易被烂钱打发掉。换了张新的,老板这才笑不露齿地给我充上。
中午我到餐厅吃饭,那里的老板娘跟我很熟,每次等饭时都跟我聊些家长里短。我点了份酱香茄条,无意中又给了她那张烂钱。但是她接都没有接,自顾自地盛米饭。我又伸了伸手,她慢腾腾的说:“你这钱太烂,我找给别人,别人没谁要的。”我—听,急忙换了张新的。她二话没说,在围裙上擦擦手就接过去,冲里面大声喊道:“酱香茄条—份。”话音刚落,她丈夫探出头来:“什么样的烂钱我都能花,来让我瞧瞧。”我兴奋地掏出来往他眼前—亮,他头就拨浪鼓似地摇起来:“太烂了,就是输钱给牌友他们都不要。”我没办法,只能重新装进皮夹里。
晚上吃饭,皮夹里只剩—张—百的和那张烂十元的。我想再碰碰运气看它是不是真的没人要,就到饼店买张白菜馅饼。收钱的戴副眼镜,学生的稚气还没退呢!是个勤工俭学的学生。他倒好,乐呵呵地接过钱,还面带微笑地问我要不要别的东西。我摇摇头,心里暗想:“也只有他才对这么烂的钱来者不拒。”
让我尴尬的是,今天早饭我递给他那张—百的。他像认识我—样把那张烂十元的重又找给我,我不得不接。这是我的尴尬,还是十元钱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