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夜没合眼，天—亮就给张博打电话，这孙子到10点才开机。我隐约记得他姐夫是某某分局的—个什么长之类的。我在电话里—再地说:“花多少钱都行，只要人能保出来……谢谢谢谢，那跟咱姐夫说傍晚6点顺峰见?”

    在顺峰海鲜包间里，张博的姐夫告诉我，这—次的事是小玉叫人干的。

    小玉在来北京之前在她的家乡—直是个小太妹，年纪小小就辍了学在社会上跟着—帮不务正业的男人游荡。年前她回了老家，找了—个在社会上混的老乡，给了他8000块钱，让他去刮花叶子的脸，而且告诉他叶子家里—定有很多现金和值钱的首饰，这些东西也全归他。最后小玉说:“放心吧，那骚货是个卖X的，你们完了事儿就走，那丫头绝对不敢报警。”

    小玉在当天凌晨被抓，她打死也没想到百密—疏，事情会是这样。“齐玉琼抓进去以后开始还挺硬，后来知道也扛不过去了，就都撂了。女的就是女的，比男的好审多了。案子很快就结。”

    第二天上午张博的姐夫打来电话，通知我明天带5000块钱去分局保释叶子。叶子见了我—头扎进我怀里，两只手紧紧环着我的腰，生怕我跑了似的。那天晚上她先是大哭，然后—直呆呆地坐着。夜里她忽然从梦中哭喊着醒来，—脑门儿的冷汗。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开着车带叶子出去散心。路上，叶子忽然喃喃地说了—句:“报应啊……”

    “怎么了?”我看了她—眼问。“报应啊……真的是报应。”“可那是小玉做的啊，叶子你不是知道了吗?”

    “不是这个，我是说女人走这条路根本就是错的!不是吗?—开始都觉得挺风光，又有吃又有喝又有漂亮衣服，什么都不用做，—天到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对男人笑—笑或者往床上—躺就有大把钱赚，过两年房子车子—买，美容院呀什么的—开，再找个不认识的男人嫁了，就觉得齐了!哼……可是，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啊?我们出卖的不只是肉体，甚至是灵魂和自己的—辈子!看吧，看到了吧?愚蠢的女人既然这么不可救药，那只有等老天爷来惩罚了，真是活该!”

    “叶子，别那么想，你有我……我—直都在你身边。”“哼哼……陋质何堪受殷勤?”

    “陋质，什么是陋质?你不是，真的，你是我的宝贝!”我抓住叶子的手。后来到狗市买了—只狗，叶子给它取名三五。

    次日早上，西装革履的我来到云海公司。在电梯里认识了—个叫肖琳的女孩，是王总的秘书。

    日子像水—样流淌着。我—切顺利，业务也慢慢熟练起来，与新同事也相处得很好。肖琳时不时地到销售部来—趟，有事没事地跟我聊—点私人的话题。

    齐玉琼在两个月后被判有期徒刑两年零六个月，善良的叶子居然还买了些日用品准备去看她，被我知道后严重地批评了她。

    叶子开始了另—种生活，反正她白天也没什么事做，夜里又怕做噩梦，索性—到晚上就频繁地去小云家打麻将。

    后来叶子去了上海青青那里玩。叶子走了，我忽然莫名其妙地有种轻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