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两个分身
我是周庆长,4年前,因旅途中的艳遇,我嫁给了本地男子庄一同。一年后,这段婚姻简单地结束了,他唯一留给我的,是这座城市的居留权。
我进入杂志社,用一个貌似认可主流生活的分身,但始终与世界保持距离。我觉得生命像孤岛,遇到的往往只是最熟悉的过客,我在上海遇到在俗世中积极进取的朋友Fiona,但她从来不懂我。
25岁,我认识了28岁的沈定山,5年后,他成为了我第二任丈夫。这个性格和境况稳定的男人,爱得小心谨慎,但他同样不懂我。
我的另一个分身从童年开始,内心留下爱的黑洞。让我并不真的相信长久的关系和情感。
我的母亲自我而生命力旺盛,改嫁三次,对这个女人,我深爱又深恨。
所有灼热的情感被压抑在内心,我的肉身在同两种力量搏斗。一直到我30岁,去万里之外的老挝支教,遇见高山小村春梅里的信得。她的清明智慧短暂引领我。我鼓足勇气放开自己,尝试用爱与这个世界发生关系,确认我自己是谁。
在我的33岁,当我遇见第三任丈夫宋有仁,两个分身终于统一起来,我期待着瑞士的平湖小镇,平淡生活,我的生命或将宁静散场。
2.爱是幻觉
许清池第一次出现,在他的40岁,我的27岁。我以记者身份去采访他。
这个现实中完美的男人,拥有矛盾性格的两极。他有优雅平和的妻子,并包养了20岁模特于姜。另有无数露水之欢的短暂情人。这其中甚至包括Fiona。
他的童年同样留下了巨大的空洞,需要他用秩序之外的真实,放逐来填充。我,庆长,是他的影子,他的真爱。我也第一次感觉到,借由爱情,我能确定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位置。
30岁,我嫁给了对我最好的定山。可是后来我辜负了定山,在我的32岁,我决定决绝地与清池相爱一场。清池也和于姜提出断绝关系。我们远走香港。
在那个孤独的岛屿城市,我和他的关系陷入了困境。琐碎的日常生活令我们常常争吵。
后来,于姜怀孕了。清池当场崩溃。我默默离开了这个男人。带着对爱情的怀疑和幻觉,回到上海。这一年,我33岁,命运给我补偿,我第三次结婚。
我常常对后来的丈夫宋有仁说,爱是幻觉,可这个大我15岁的男人有足够的笃定,包容我所有的动荡不安。
3.逃离孤岛
我是沈信得,英文名叫Fiona。周庆长是故事里的人,我是现实里的人,我把我与养母的故事告诉了一个作家,我16岁就爱上的一个写作者,我觉得她是唯一能懂我的人。
终于,周庆长和沈信得的经历开始变得难分彼此。
我把自己30多年的感悟,化为她俗世和精神上的两个朋友,Fiona和信得。同赴一场春天的宴席。
(整理 刘雅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