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9日,安倍晋三再任首相后首个《防卫白皮书》在日本内阁会议上获得通过。与往年相比,今年的《防卫白皮书》陡然增加了关于中国的篇幅,可谓近年来对华火药味最浓的一本《防卫白皮书》。
对于表达含蓄、平时交际中都要分个“建前”(场面话)和“本音”(真心话)的日本人来说,这样火药味十足的《防卫白皮书》实在是惊世骇俗。而对于白皮书出台后中方理所当然的抗议,日本防卫省则装起了傻,说“没有考虑到中国的反应,只是按照所掌握的事实进行记录”。其实,这本精心编排的《防卫白皮书》与其说是“没考虑到中国反应”,倒不如说压根就“没想考虑中国的感受”。日本炒作中国威胁的真正目的,其实是为了获得这本书其他“目标读者”的重视。
书是要有读者的,安倍的《防卫白皮书》的目标读者是谁呢?首先,本国的选民们恐怕要算一个。本月下旬,日本将进行参议院改选,此次选战自民党获胜与否,不仅关系到未来修宪,甚至将决定安倍政权的政治寿命。但怎样说服民众投票给改善经济尚不明显的自民党呢?在《防卫白皮书》中将日本周边安全环境说得一团漆黑无疑是个好办法。根据白皮书的描述,不仅中国,朝鲜和俄罗斯的频繁举动都对日本构成威胁,日本安全形势“严峻性进一步增强”。这样描述,等于是在给将修宪作为行动纲领的自民党造势。
其次,白皮书也是写给美国等盟友看的。与安倍上台来推行的“价值观外交”一字之差,日本的一贯外交政策其实是“价值外交”——通过帮盟友遏制其敌人,彰显自己的“利用价值”。历史上,日本曾帮英国遏制过沙俄,帮美国遏制过苏联,每次都迎来了自己发展的黄金时期。在美国推行“重回亚洲”战略的今天,强调中国的威胁,无疑有助于其重温旧梦。白皮书在夸大描述了中俄朝对日本的威胁之后,紧接着就强调日美同盟的互利,并对美国战略收缩的态势表示担忧,从这种写作逻辑中不难看出日本想搭美国战略顺风车的用意。
再者,白皮书的读者也包括俄罗斯等东亚周边国家。“试图用力量改变国际现状”是这本《防卫白皮书》对中国的评价,而该白皮书通过前,安倍也有相同的描述。安倍政府为何如此“钟爱”这一表述呢?因为它把中日之间的争端一下子扩大为中国与所有周边国家的威胁。日本拓殖大学教授名越健郎去年曾写过一篇题为《海参崴是中国固有领土吗?》的文章,论证说:“沙俄割占的海参崴等东北15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曾经是中国的领土,随着中国实力的增长,有一天会不会也以‘固有领土’为名要求俄罗斯返还呢?对俄罗斯来说,钓鱼岛问题不是与己无关的事情。”《防卫白皮书》中对中国的指责,可谓与这种思路一脉相承,都是通过刻意曲解中国对钓鱼岛的合理主张,离间中国与周边国家的关系。
既然这本《防卫白皮书》写作时就没考虑中国的感受,安倍政府大约也早已做好了将中国的抗议当耳旁风的准备。而对于中国来说,最好的回应也许是拿出更有说服力的论据,去与日本争取它的“目标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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