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语
最近越来越留恋逝去的岁月,往昔的点点滴滴像春雨丝丝缕缕,被记忆穿成串落入心田,抑或像银色的碎片,在脑海中闪闪烁烁,若隐若现,拨动心的琴弦。 关于童年,像那遥远的星星,总能勾起人的遐想,我的童年生活不富裕,却充满童真童趣,给我带来了无限的快乐,比起现在孩子的童年,那时候的玩耍空间更大,视野更宽广,可以说更有助于孩子的身心健康。关于母亲,随着我的渐渐长大,也渐渐淡出了我的视线,依稀记住的也是与童年有关的母亲的点点滴滴。 春风乍起,几天来脑海中总是浮现出童年时折柳条吹柳笛的情景,那时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一到春天,柳芽开始打苞,柳条像是在水中浸泡了似的,又绿又软,大街小巷便响起了孩子们吹柳笛的声音。生性胆小的我总是缠着母亲给我们做柳笛,先折来柳条,折的时候找那些光滑的、芽苞小而少的地方折,然后用手一圈圈拧,柳条很好拧,一使劲感觉“咯噔”一下,柳条皮便和柳骨分离开来,然后一手握着柳条皮,一手拽着柳骨,白嫩爽滑的柳骨被拽了出来,放在嘴里抿一下,甜丝丝的。把圆筒状的柳条皮的两头半厘米处用手指甲刮去外面的老皮,只留里面黄绿的嫩皮即可吹了,母亲会给我们做很多,细又长的、细又短的、粗又长的、粗又短的,我们便会跑到大街上,比一比看谁吹得好听而且声音大,你用细的我用粗的,或者同时把好几根放在嘴上吹,抑扬顿挫,此起彼伏,细的吹出的声音尖而高,像女高音,粗而长的发出的声音沉闷而有力,那阵势好像为迎接春天的到来而开的音乐会。唉!现在再也听不到那么好听的“交响乐”了。 在童年的记忆中,母亲是一位干净利落心灵手巧的农村妇女,我们姐弟四个,人多农活就多,可母亲总能让我们穿得干干净净,合身合体,常听到别人夸母亲手巧、勤快。记得我有一次睡了一觉,睁开眼看见母亲还在昏黄的煤油灯下为我们缝衣服,迷迷糊糊中听到鸡叫的声音。 在最近和母亲的一次聊天中得知,那时母亲总是安顿好我们睡下后,把我们的衣服洗干净,放在炉子跟前烘干,把尿湿的弄脏的棉裤棉袄拆开,洗干净,烘干,还要连夜缝制起来,孩子多没有多余的衣服,只能熬夜赶出来,好第二天让我们穿上干净整齐的衣服。当时穿的都是纳的鞋底儿的棉布鞋,那也是母亲挑着煤油灯一针一线纳的,母亲说当时没有缝纫机,又看不惯我们穿得邋遢。 母亲总是说拉扯孩子操心操到老,我不以为然,心想等我们结了婚不就没事了,然而在我感情受到伤害的时候,是母亲温暖着我。永远忘不了只因我的一个带着哭腔的电话,寒冷的半夜您心急如焚地连夜赶来身边陪我。现在老了,还要给弟弟看孩子,有时还要打工挣钱,说是替弟弟分担一下生活压力。儿女幸福您就幸福,儿女痛苦您的目光中也就只有忧郁和担心。母亲,儿女是您的每一根神经,牵动着您的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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