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王赟
围绕中行原副行长王永利被调查的传闻已经有好几个月,但最终查明并无经济问题。由于举报涉及个人情事,最终以“违反党纪”为由,遭留党察看两年的处分。
很多人为生于山东农家的王永利叫屈。过去几年,他分管中行“油水最厚”的IT部门,居然没有查出有经济问题,这样的调查结果简直令人“肃然起敬”。王永利引发的争议让人不由得联想起同为山东人的宋林,这位正在接受调查的华润前董事长,以及他身后的这场风波,最终也会给出定音。
抛开当下的热议,作为巨型央企的副部级企业大佬,宋林是什么模样?
波点领带、背带裤、袖扣儿……宋林的装束港味儿十足。去年3月,他在接受媒体访谈时说,“我现在肯定是香港人。某种意义上,香港就是我的第一故乡了。”宋林18岁才离开山东去上海读书,而后在香港工作生活了近30年,还曾获任太平绅士,宋林的适应性可窥一斑。
10年前,宋林接替宁高宁任华润集团总经理,2008年成为华润集团董事长,笔者近距离接触宋、宁两人是在四年前的那个夏天。
2010年8月25日,华润集团旗下华润雪花组织的“勇闯天涯共攀长征之巅”登山活动在丽江启动,两人同为活动站台,宁高宁出任名誉领队,身份是中粮集团董事长,宋林是总领队。
当时去捧场的还有王石和冯仑两个地产大佬,王石与冯仑算是宋林的登山老友,早在2006年8月,宋林与王石、冯仑等人一起穿越太白山时,王石曾这样描述:宋林,近1米90的个头,大学时代活跃的篮球队员,体重与事业与日俱增,在老王(王石)劝导下曾两次深圳登山,体会到登山的痛苦和快乐并存的滋味。
华润的员工都说宋林低调,身为华润集团董事长,且担任万科董事会副主席、吉利汽车独立非执行董事,还当选十八大代表,但是和华润集团的体量及其知名度比起来,宋林在大众面前就显得陌生得多。
宋林喜欢将自己建设企业文化的理念通过文字表达。自2008年以来,他在集团文化建设的重点内刊《华润杂志》上撰文,平均每个月一篇。早年华润收购万家后,由于后者创始人个性极其鲜明,与宋林所推崇的低调风格冲突明显,业绩难免受到影响。宋林最终以炒掉创始人结束。
而宁高宁身上有一种深深的低调,四年前的那个登山活动上,宁高宁跟笔者说起他关注王石登山的事,他的表达中透着格外的平和,“在王石去登珠峰之前,我去了北京,跟他聊了很久,一直叮嘱他要小心别出事。王石登山这么多年,实际上与他本身的性格、毅力和做事风格相一致。”王石曾经是宁高宁任职华润集团时旗下一个房地产集团的职业经理人。
宁高宁和宋林同为山东烟台人,宁高宁加入华润比宋林还晚两年。虽然宋林以宁高宁为偶像,但是在外界看来,比起宁高宁的实业精神,前者更像个资本操盘者。宋林执掌华润的时间里,延续了陈新华、宁高宁两位前任的战略导向,华润产业帝国开始壮大。可以说,正是在华润的巅峰时刻,宋林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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