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牛
卧牛山,位于济南市长清区文昌、归德、五峰三个街道毗邻处,海拔高度338米,面积2.7平方公里,因形似卧牛而得名,又因山顶上建有古山寨也称卧牛寨。
此山气势雄伟,险绝磅礴,连绵起伏,拔地通天。也是华北大平原与泰沂山区的衔接地带,进,可以驰骋平原,退,可以依山据守,所以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相传三国时周仓占山为王的故事就发生于此。清咸丰年间(公元1851-1861)太平军进驻卧牛山并在山上修建起庞大的营寨。1940年7月24日,八路军长清独立营一个连队在这里同日寇和反动武装红枪会发生了一场惨烈的战斗,由于弹尽粮绝,最后十五名战士视死如归,跳下悬崖。
在此山的北、西、南三个方向,建有三座寨门,全为就地取材的青石而筑。从北门进去一直顺着山脊向上走,经过一段时间的攀爬后,就来到了整座山寨最惊险的二寨门。这座寨门的东西两面是悬崖峭壁,而用石头砌筑的寨门牢固厚实,稍靠里的地方还建有一堵中间开有射击孔的障墙。
从这座门进去然后爬上卧牛山的主顶,向周围看去就会发现,整个面积开阔的山顶上,到处都是用石头建成的房屋,密密麻麻,无穷无尽。有的房屋连在一起,有的一房三间,还有的几间房屋组合成一个小院。所有的房屋全用石头砌筑,就连每座屋的屋顶也是用石板叠涩棚盖而成,有的房内隔墙上还留有小小的窗口,等等,俨然就是一个村镇的模样。由于风雨摧蚀等原因,现在几乎所有的石屋全部透顶,稍矮一些的被青草所淹没。
这些石屋究竟建有多少间,没人数得过来,这样面积巨大、数量极多的山顶建筑除孝里黄崖寨可以媲美外,在整个长清区甚至济南市也是非常非常少见的。
从这规模巨大的房屋数量上,可以想象当年山顶上面人员众多,人声鼎沸。但让后人特别困惑的是,这么多人居住生存的大山寨,竟然也和孝里黄崖寨、杜庄古城堡等著名山寨一样,在山上竟然找不到一丁点有关山寨内容的任何文字。
2000年秋天,笔者和几位朋友相约再次去爬卧牛山。从胡同店村向东,然后沿着一条蜿蜒的小道直冲卧牛寨的第一道寨门。当走到一寨门时,发现原来寨门两边的墙体比原来更矮了不少,由寨门上部及两边把子墙坍塌下来的石头堆满了寨门的门洞。踏着石头向里前进时,脚下一块石头突然倾斜反转了一下,笔者下意识地向下看了一眼,竟然发现脚下的石头上有字,于是赶紧招呼朋友过来,大家把有字的这块石头赶忙抬到门洞东边把子墙的石板上安放好,并用当时的胶片相机拍下了这张唯一的石刻图片。
这块青石为一上宽下窄的梯形石,下边长约两拃,上边长约三拃,厚有半拃多,重量百十斤。青石的正面有明显的钎打纹理,中间刻有“卧牛”二字的阴文,字体端正秀美,右边的边沿齐整,而左边不规则,应当是块断石右边的一部分。
经过对这座寨门门洞宽度的分析,大家一直认为,门洞上方因没有足够长的条石做过木,所以只能采取券拱样式修筑寨门。这块带字并有一定弧度的青石应是门洞上方的石匾,而石匾断掉的左边部分肯定也会有字,和右边的字体连起来估计应是“卧牛山寨”或“卧牛胜景”什么的,应当就在这堆石头中间的某一个位置而不为人所知。
体量这么大的山岭,数量这么多的寨堡,能在这历史沧桑的古代遗存中看到“卧牛”这两个字,瞬间让青山有了韵致,有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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