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最后一个哨所里的年轻人
安澜入海 我守尾站
2020年01月13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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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务职工汛期在大堤上探摸根石。 (受访者供图)
     江北水城,活力聊城。烟波浩渺的东昌湖是引蓄黄河水而成,历经沧桑的光岳楼阅尽岳色涛声。聊城杂技、柳林花鼓、金氏古筝、临清舞龙灯、八角鼓等非遗技艺惊艳世人,东阿阿胶、冠县鸭梨、高唐驴肉等美食香飘四海,艾山卡口、曹植墓、张秋古渡等遗迹见证黄河风云。
  黄河是聊城经济社会发展不可或缺的命脉,每年提供8亿多立方米的水源补给,灌溉全市540多万亩农田,成就了“江北水城”的城市品牌。近年来,聊城市认真践行“山水林田湖草生命共同体”理念,持续推进沿黄水生态建设,形成了独具特色的黄河百里生态长廊,成为全国少有、山东首个平原国家森林城市,黄河东阿段创建为国家级水利风景区和国家级森林公园。

  齐鲁晚报·齐鲁壹点记者
张九龙 张园园

  河务部门的一个个管理段所,24小时守护着黄河安全。在黄河尾闾,有一群退役士兵,坚守着黄河最后一个“哨所”;有一群年轻的“85后”,把别人享受生活的时光,用在了“枯燥”的事业上。“黄一代”“黄二代”“黄三代”,不变的,是送黄河安澜入海的信念。
“我守黄河尾”
  周海波到护林管理段七年半了。这些年,即便是非汛期,每个月他也有15天要住在段上,进行安全值班。他所在的护林管理段,是黄河河务局在黄河右岸的最后一个管理段,九曲黄河继续前行,就会奔流入海。
  这个管理段现有职工11人,除了负责78公里多的堤防日常养护管理外,还要对辖区内2处险工、4处控导进行管理,并对1座浮桥进行监管。人少,堤防战线长,几乎是所有河务部门一线段所的缩影。
  11名职工里,7人是退役士兵。作为护林管理段的副段长、“老大哥”,周海波常对年轻人说:“护林管理段就好比是个‘哨所’,退伍不能褪色,在这里,我们要守好黄河最后一个‘哨所’,为黄河站好最后一班岗。”
  管理段的常规工作是巡视河道,即便是在科技发达的今天,仪器仍然无法取代肉眼观察。“汛期大水过境期间,每天要巡查两次,人员分成两组,要步行15公里。”每到巡河的日子,周海波和同事们一天步数能达到35000步。
  每到汛期,护林管理段的职工们就会住进大堤上临时搭建的帐篷里,24小时不间断地守护黄河,随时报告。
  2019年9月,一场大洪水过境,护林管理段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天晚上9点多,护林管理段接群众电话,说辖区一处生产堤疑似发生决口。周海波立即组织人员赶往事发地点。黄河大堤不比其他地方,赶上风雨交加时,一片泥泞,汽车根本无法通行。一行人就靠着两条腿,耗时近1小时,步行9公里,好不容易走到“决口”处。好在经过仔细勘测,险情只是虚惊一场。
  对护林管理段的工作人员来说,工作远不止堤防日常养护、工程管理。“针对非法开荒、放羊、侵占大堤、非法拉土等行为,也要及时制止。”周海波说,“黄河人”只有守好黄河,老百姓的日子才能过得安稳。
年轻土地上的年轻人
  经过一座浮桥,再沿着黄河大堤前行,终于从护理管理段来到河对岸的孤岛(西河口)管理段。孤岛,名副其实。这里是黄河左岸最下游的一个管理段,踩在脚下的,是一片黄河淤积而成的共和国年轻的土地。守在这里的,有几个年轻人。
  张亮亮,1987年生,2010年来到孤岛(西河口)管理段工作。张亮亮生在孤岛,长在孤岛,父亲退休前也在黄河河务部门工作。
  王彬彬比张亮亮小一岁。2019年7月初,黄河水流量增大,年轻的王彬彬和张亮亮被派驻八连控导,进行24小时昼夜驻守,每两个小时观测一次水位,每天至少进行两次工情巡查。
  按规定,堤坡上的杂草不能过多,否则会影响水情观测和汛期安全,每年夏天打草就成了“黄河人”的家常便饭。张亮亮说,一台打草机有20多公斤,从早到晚,除了吃饭都得背在身上。“尽管全副武装,一天下来,被蚊子咬一二十个包很正常。”
  王诚1989年生人,曾是一名国际经济贸易专业的大学生,祖父、父亲都是“黄河人”,他是孤岛(西河口)管理段唯一的“黄三代”。
  2019年7月,他响应省局号召,放弃在机关坐办公室的机会,主动报名到一线段所锻炼。王诚从小就跟着祖父、父亲巡查大堤,对河务工作如数家珍,可真正从事这份工作,他直言这是“挺辛苦的工作”。“可黄河是我家,我有责任接过担子,继续守好黄河。”王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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