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登放弃白宫行政管理和预算局长提名。
戴琦有望出任美国贸易代表。
白宫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劳斯。
美国商务部长雷蒙多。
首次内阁任命失利
3月2日,美国总统拜登提名的白宫行政管理和预算局局长坦登主动放弃提名。坦登现任美国智库美国进步中心主席兼首席执行官。此前,她因发表过攻击两党成员的争议推文而遭到两党关键参议员的反对。在听证会上,坦登曾为自己针对共和党人的推文道歉,但仍没能改变参议员对她不具备领导能力的看法。这是美国国会第一次拒绝通过拜登的内阁部门负责人提名。
拜登当天发表声明说,已接受白宫行政管理和预算局局长提名人选坦登的请求,撤回对其提名。有报道称,撤回对坦登提名的决定反映了民主党在参议院的微弱控制力。目前,民主党和共和党在参议院各占一半席位。副总统哈里斯原本可以投出打破僵局、支持坦登的一票,但在民主党籍参议员曼钦公开表示不会投票支持坦登之后,这种情况就没能实现。
美国国会参议院2日批准罗得岛州州长雷蒙多出任商务部长。当天,参议院还批准劳斯出任白宫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
此外,美国参议院财政委员会3月3日以口头表决的方式通过提名戴琦出任贸易代表,提名下周将交付参议院进行全员表决。她的提名得到两党支持,外界普遍预计提名将在参议院通过。
戴琦是华裔移民的后代,曾任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的中国问题首席顾问。在此前的听证会上,戴琦承诺将确保美国贸易政策为美国劳工带来益处,而不只是让企业受惠。她也表示,将与美国盟友更加紧密合作。
提名确认为何拖沓
随着坦登的退出,人们对拜登政府明显落后于前几任总统的预算程序忧心忡忡,白宫迄今没有给出公布预算的时间表,往届政府通常在2月底前就向国会提交书面预算概要。
同样引发关注的,还有拜登“慢慢吞吞”的组阁进程。执政一个多月后,拜登政府提名的23名内阁成员中,刚有13人获得参议院确认；提名的15名联邦机构负责人中,只有10人得到确认。与四位前任总统第一任期第一个月后约84%的内阁提名确认率相比,“拜登班子”的搭建速度明显太慢。
美国全国公共广播电台称,尽管组建完整内阁需要数月时间,但前总统小布什和克林顿都只用了相对较短的时间。小布什在就职当天有7个内阁提名得到确认,奥巴马有6个提名得到确认,而拜登就职当日只有国家情报总监的提名得到确认。
这届政府的提名确认为何如此拖沓?综合外媒和分析人士观点,原因可能有几方面。
其一,由于前任总统特朗普试图挑战大选结果,权力交接进程拖延。按照拜登方面的说法,即使交接启动,特朗普政府官员仍缺乏合作。其二,直到1月5日佐治亚州参议员决选结束后,民主党才在参议院赢得微弱多数。然后,两党领导层花了近一个月时间才谈妥一项参议院内部管理决议,进一步推迟了官员提名确认工作。其三,民主党人私下承认,针对特朗普的二次弹劾审判占用参议院大约一周的宝贵时间,议员们被迫陷入与审查提名人选无关的其他事务。
执政能力受到限制
迄今为止,拜登政府负责国家安全、经济和公共卫生等重要决策的提名人已优先得到确认:国家情报总监、国务卿、国土安全部长、国防部长和财政部长等均已就位。不过,原地等待的名单仍然很长:卫生与公众服务部长、司法部长、住房和城市发展部长及小企业管理局局长等。这些岗位对落实拜登政府的一些优先任务和推行1.9万亿美元的疫情纾困法案至关重要。
内阁高级官员“姗姗来迟”,对拜登施政有什么影响?分析人士认为,首先,直接后果是一些部门在制定政策应对新冠疫情带来的重叠危机时,找不到最终拍板的人。
“在巨大的健康危机面前,这非常不幸。”美国卫生与公众服务部前部长沙拉拉说,卫生部门和整个联邦政府需要做出一连串重大决定,比如医院监管、药物定价、远程医疗和儿童护理服务等,都是迫切需要处理的难题。如果缺少部门主管,一切都会慢下来。
其次,在高级官员缺位的情况下,联邦政府各部门的决策和政策转变往往会趋于保守。“缺少高层领导,意味着遇到问题时很难做出重大改变。”美国非营利组织“公共服务伙伴关系”总裁斯蒂尔说,当人们还不知道负责人真正想要什么时,就会产生保守主义倾向。
布鲁金斯学会高级研究员坦帕斯指出,政府各部门约有4000个职位需要政治任命,其中1200到1300个职位任命需要得到参议院批准。目前的状况是,大量部门都缺乏高级领导人,这使得各部门的执行能力受到限制,难以做出长远规划。
组阁缓慢并不鲜见
当然,拜登政府可能并没有被缓慢的组阁进程完全束缚。美联社称,白宫已发布一系列行政命令,规划了联邦政府各部门正在进行的政策审查和改革轮廓,代理领导人和职业公务员正在制定关键的政策决定,维持各自机构的正常运转。例如,3月1日参议院批准教育部长卡多纳的提名前,教育部代理部长上月已发布指导方针,要求各州在疫情期间实施标准化考试。
“拜登在联邦政府内安置了数百名无需参议院批准的工作人员,他们了解政府立场和优先事项,能够在没有部门负责人的情况下提供指导。”斯蒂尔指出。
其实,在美国历史上,组阁缓慢、内阁空缺并不鲜见,原因也各不相同。
老布什时期,总统入主白宫8个多月后,政府各部门中仍有上百个官位虚席以待。为此,民主党大加攻讦,称之为“满是洞眼的乳酪内阁”。特朗普时期,内阁高级成员空缺的天数动辄上百天,总天数达到自里根以来其他总统的4倍多；7个内阁主要职位的空缺纪录被打破:环保署长曾空缺237天、常驻联合国代表曾空缺157天、白宫办公厅主任曾空缺157天、国防部长曾空缺157天……
美国“政客”网站称,有的总统因为“跛脚”而难闯国会关；有的则很乐意让代理官员填补高级职位,因为这会带来更大的政策灵活性。批评人士则认为,这是对专业精神和职业公务员价值的蔑视。当多个部门都没有正式领导时,政策的不稳定性显著增加,而政府工作的所有漏洞都有可能酿成永久性的危机。
综合新华社、上观新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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