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路边,光膀子撸串的济南百姓。 本报见习记者 王小蒙 摄
本报记者 王杰
羊肉串多且好吃
外地人称“串都”
“串都”,顾名思义,以羊肉串闻名的城市。“济南满大街都是烧烤摊；济南的羊肉串好吃；去济南必吃羊肉串”的类似说法在网络、旅游攻略、外省人来济见闻中广为流传。如此一来二去,济南便有了“串都”之称。
虽无法官方考证,但可从济南人与外地游人的交流见闻中略知一二。“十多年前,武汉人就知道济南的羊肉串。”市民张建称,2000年初自己出差武汉,途中无聊与同车几名武汉本地人聊起济南印象,“人家压根儿没提泉水,都说济南的羊肉串好吃。”
省城某导游公司的王经理称:担任导游十年间,越来越多外地游客奔着吃串的目的而来,“烧烤羊肉串是济南一大特色”。2013年毕业后、从北京来济工作的李文也有类似看法。谈及济南羊肉串,李文直用“凶猛”一词来评价:“北京也有烧烤摊,但人们吃肉串顶多七八串,在济南动不动就上百串。”
在济工作五年的安徽人小鲍也表示:外地朋友来看他时,都奔着济南的羊肉串而来。“本想在高档酒店招待他们,他们不领情,嚷嚷着要吃济南的串。”
羊肉串来自新疆,却在山东济南发扬光大。济南回民小区附近的一名烧烤摊老板来自新疆,“一到夏天,济南满大街都是烧烤,我在新疆也未见到过如此大阵势,所以就来这开店了。”
如果新疆人来济开烧烤摊不稀奇,那新疆人吃过济南烤串再不爱吃家乡肉串,足以说明济南烧烤的魅力。新疆乌苏的小蔡来济工作两年,工作之余经常去烧烤摊享受一番。问及烤串差异,小蔡称:济南的串小但味道香,而且济南烤串花样多,“水果、蔬菜、海鲜竟然都烤着吃,很神奇。”在济读书的新疆学生小关称:济南烤串花样多,吃着不容易腻,“在新疆我很少吃,来济南却经常去吃。”
大声吆喝、不顾形象
“撸串”吃的是闲适
吃羊肉串,济南人俗称“撸串”。“串都”之名在外地人间流行,但却只有济南本地人能理解“撸串”背后代表的闲适。不管金领还是蓝领,有事没事去撸串早已成为济南人的夏季消遣、聚会首选。
在济南,烧烤最有名的莫过于回民小区。作为消夏利器,从日落黄昏到半夜凌晨都是烧烤摊的黄金时刻。每到晚上,整整一条街上都摆满了小桌子小马扎。一批批食客慕名而来,俊男靓女、大爷大妈、未换装的职业白领、稚气未脱的大学生……
现场尤为热闹,每桌人都大声叫喊,食客们全然不用顾及自己形象,大吃大喝,大声说话叫喊,旁人也不以为奇。不时还会有服务员上前来送串,劝客人们换换新口味,尝尝新鲜货:“腰子来几串?”
“带过几个外地朋友去吃过,都说吃肉串、喝啤酒的感觉很爽。”小鲍称,外地人都觉得爽,就难怪济南本地人对烧烤乐此不疲。据报道,个别烧烤摊生意好时,一个晚上能赚一万元,足以证明济南人是多么爱吃串。
露天烧烤虽饱有情怀,但每当烧烤季“烧烤摊半夜扰民、烤烟污染环境、食客光膀子影响市容”等各种报道,让羊肉串烧烤俨然成了负面新闻的代名词。不过,这在侧面也反映了烧烤摊的普及程度之广泛。
近些年,随着城管部门对于室外烧烤的整治力度,部分烧烤摊已转向室内。环境虽得到美化,但不少市民却对此吐槽:室内吃烧烤失去济南撸串特色,“还是坐着小马扎、喝着扎啤嚼着肉、喝到兴起赤膊上阵,来得爽。”
上世纪90年代
济南人就“撸串”了
许多外地游人很好奇济南到底有多少家烧烤摊,但至今无人解答。有人称:济南有多少小区便有多少家烧烤摊。但殊不知,烧烤摊往往都是自主扎堆,没有分布规律。以燕子山小区东路为例,这条不知名的百米长小区街道,每到夏天便扎堆十多家烧烤摊。
“羊肉串的兴起与上世纪90年代初扎啤在济南的流行密切相关。当时市民避暑消夏,爱喝扎啤,慢慢带火了羊肉串。”济南市民俗学家刘学斌认为,撸串归根到底与济南人豪爽的性格有关。“与南方人爱喝茶不同,豪爽、善交的济南人爱喝扎啤,扎啤又带动了羊肉串。”
刘学斌称:上世纪90年代初,济南街头才冒出几家烤羊肉串摊。后来,因经营成本低、社会劳动力富足,许多市民便投入到烧烤行业。“当时经一纬九路的烤羊肉串最出名,现在许多烧烤摊还打着该招牌,一九指的就是经一纬九路。” “有钱人喜欢撸串,讲的是朋友私下间的情意；普通市民喜欢撸串,讲的是经济实惠。它里面有浓浓的人情味。”刘学斌称,撸串所代表的是一种新兴市井文化,“外地游客喜欢,不光是因为它美味,更因为能在其中直接感受济南人热情好客的民风民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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